“她与我一起。”

段旻率着众人先行离去后,梁弈的马速渐渐缓和了下来,最终在一片花田边勒停。

梁弈下了马,又向姜湄伸出双手,姜湄背后失了倚靠,独自坐在马背上的她眩晕感又阵阵袭来,皱眉看了看马下之人如同恶鬼一般的骇人面具,还是硬着头皮就着他的双臂跳下了马。

姜湄方一跳下马便与梁弈迅速拉开了距离,梁弈掌心还没来得及好好感受佳人体温,便只余了长裙布料划过的触感。

面具后的俊颜无声地轻笑了下,负手转身看向姜湄。

姜湄捂着嘴强压着欲呕的不适,梁弈递过他马上系着的水壶,姜湄想了想还是接过喝了几口。

梁弈看着姜湄纤长白皙的脖颈饮水时轻轻滚动,淡粉色的唇瓣此刻紧贴着他平日里从没让旁人碰过的壶口,脸上微微发热。

梁弈觉着自己在面对这女子的时候,总有些复杂的情绪与冲动时不时地在胸口激荡。

“你倒是不怕我在里面放了些什么药。”

姜湄闻言将水壶递还给他,掏出怀中丝帕轻拭了下唇角水渍,梁弈胸中又开始咚咚钝响。

“妾身现在已是殿下的阶下之囚,若是殿下真有何不轨之心,妾身手无缚鸡之力,反抗也是多余。”

“你倒是豁达。”梁弈笑道,“可好些了?”

姜湄惊诧地看向鬼面人,心中暗道莫非他是见自己身体不适才特地调了队停了马?

夜风微凉,徐徐吹来,再加上鬼面人若有似无的善意,让姜湄一直紧张的情绪稍微放松了些许,她觉得晕眩欲呕之感压抑下去了几分,闻见风中浓郁的花香,余光才瞥见四周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