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日柳冰清装病,都是趁叶桓上朝时胡吃海喝,晚间装作吃不下饭,时常饿得头昏眼花,主仆二人便就以为这呕吐是饿出来的。
郎中依言为柳氏把了脉,惊呼了一声:“姨娘这是有孕了啊!”
芝芙吓得捂住了嘴,柳冰清心中大喜,郎中却有些无措:“这……小人这就去禀报夫人。”
郎中也知道,将军方还朝一月,这将军府尚未有嫡系子女降生,按理说是不可能让小妾先怀孕的,也不知是何处出了纰漏,他不敢怠慢此事,收拾东西就要离开。
柳冰清向芝芙使了个眼色,芝芙连忙拦住了郎中,柳冰清微笑着对郎中说道:“先生莫急,此事能否请先生帮忙遮掩一二,妾身想亲自告知将军,由将军定夺这孩子是否留下。”
“先生也知道,我们将军如今已年近三十,膝下却未有一子,如今夫人被将军罚了禁足东院,先生也不好前去打扰。”
“今夜将军回来,我便亲自同他说。”
郎中面上很是为难,这样到底于理不合,万一出了什么岔子,这将军府岂是他能得罪得起的。
柳冰清令芝芙去取了她的匣子过来,从中拿出一张银票放在了郎中药箱里。
“这是给先生的诊金,芝芙,送先生出府吧。”
那郎中怔怔看着箱中白纸黑字写着二百两的银票,咽了咽口水,心思飞转,想到这柳氏毕竟就是个贱妾,量她也不敢擅作主张动那珠胎暗结的念头,便合上箱子,向柳氏揖了一揖,背起箱子随芝芙走了。
柳冰清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浓,最终竟忍不住笑出声来,摸了摸肚子心想,你来得可真是时候。
叶桓晚上回来时,吃了几杯酒,步履有些蹒跚,他心中仍积聚着对姜湄的气,想了想还是从去书房的路上拐到了西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