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这一下哭得更加厉害,“将军快莫要看柳儿了,柳儿不想以这副容貌面对将军!”
叶桓伸手轻摸了摸那肿得老高的脸颊,不可置信地问道:“这真是夫人打的?”
柳冰清忙拉住叶桓的手,磕磕巴巴地说:“是不是芝芙这丫头跑到你面前乱嚼的舌根?将军莫要听她胡说,这……这是柳儿不小心撞的,与夫人无关!”
叶桓眉头紧皱,拉起柳冰清的手就要往外走。
“是与不是,一问便知。”
柳冰清作势推脱不去,呜咽着说:“都是柳儿的错,今日本想去与夫人道谢,可柳儿言语粗笨,惹了夫人不悦,这罚是柳儿该受的。将军切莫要为了柳儿这低贱之身与夫人起了嫌隙……”
叶桓闻言更是不忍,“便是你有什么地方冲撞了,也不该下如此狠手。”
叶桓终是拉着哭哭啼啼的柳冰清到了东院, 姜湄见这阵仗,心中了然,起身面不改色的向叶桓见了礼。
叶桓看姜湄面色如常,并没有丝毫心虚,也忧心这其中是否有什么误会,便收了几分怒气问道:“夫人今日为何责罚于柳姨娘?”
姜湄不卑不亢地说:“柳姨娘不谙礼数,正妻面前满嘴污秽,妾身便略施了些惩戒。”
叶桓拉过柳冰清,指着她脸上的红肿说道:“你说这是‘略’施惩戒?”
姜湄望向柳冰清,随即便明白过来,心想这人对自己下手真够狠的。
柳冰清心虚,不敢与她对视,只是哀哀地说着:“柳儿无事,将军莫要动怒。柳儿今日言语无状,不慎提及了昨夜将军宿在柳儿那里之事,夫人气柳儿也是应该的。”
叶桓闻言心中怒气稍减,甚至有了一丝期冀,莫非姜湄真是因为他昨夜与柳冰清欢好而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