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湄的眼色也冷了下来:“看来柳姨娘的规矩还是没学好,青天白日的在自家主母面前如此失言。”
柳冰清瞪着无辜的眼用帕子掩住嘴,“妾出身粗鄙,一时间竟忘了夫人尚未经人事,的确失言了。”
紧接着她又微微颔首,眼神却上下打量着姜湄说道:“听将军说,将军与夫人这几日便要圆房了,妾这厢先恭喜夫人了。只是妾忧心夫人青涩,伺候不好将军,不若冰清与夫人说说,将军在这事上的喜好如何?”
姜湄饶是再好的脾气,此刻也收不住怒气,妾室跑到主母屋内大放厥词,言语轻佻,若换做别家直接拖出去乱棍打死也不为过。
柳冰清感受到姜湄已被她激怒,两人之间气氛有些剑拔弩张,可姜湄神色依旧如常,看不出半分失控,柳冰清最恨她这副虚伪的面孔,恨不得上去撕了这张天衣无缝的脸,看看到时她还是不是这般沉着。
柳冰清正等着姜湄的下文,不料姜湄红唇轻启,只说了四字:“来人,掌嘴。”
门口的婆子得了令,方才在门外也被这柳氏的挑衅之词气得不行,气势汹汹地进屋就照着柳冰清左脸甩了个耳光。
今日来离间姜湄与叶桓确是她本意,但她却没料到她如今在府中被将军独宠,姜湄竟敢着下人掌她的嘴。
她被打得险些摔倒在地,捂着左脸,五官扭曲声音尖利地喊道:“你们竟敢打我?!”
姜湄看着她这般心中更是不齿,自己居然要沦落到同一个如此低俗的女子共侍一夫,她想起了她娘当年也是被一如柳冰清这般的几个姨娘欺在头上,可她绝不会如她娘一般忍气吞声。
姜湄慢条斯理的说:“为何不敢?我是妻,你是妾,我是主,你是仆。我敬你有恩于将军,你却屡屡冒犯于我,今日小惩大戒,让你拎拎清楚这将军府究竟是谁做主。”
芝芙瑟缩在一旁,被姜湄气势所慑,大气也不敢喘。
柳冰清眯起眼看着姜湄一字一句不断开合的樱唇,站了起身,她放下手,左脸已经肿了起来,她扯出一抹笑来:“夫人教训得是,妾是贱身,夫人自然打得,只是妾这脸将军见了怕是要心疼,还望夫人想好如何与将军解释吧。”
说罢便礼也不做转身走了,婆子刚要阻拦,听闻姜湄说道:“由她去吧。”
瑞秧问道:“小姐,将军若真为了柳氏跑来兴师问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