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推开房门,又补充了句:“明日晨起我便出发,这府内从此便是由你执掌,你想如何便如何罢。”
说罢便大步流星的走了,留下姜湄坐在榻上发着呆。
回过来神后,她唤了瑞秧进来,叫瑞秧给她煮了一碗小馄饨,又蒸了一锅软酪,刚要动筷,想起瑞蓉和瑞秧应该也还没吃饭,又招呼她们一起过来。
主仆三人围坐在桌边,狼吞虎咽的将桌上的食物吃了个精光。
瑞秧担心的说:“小姐,将军今夜若是不同你圆房,那白喜帕之事可怎么好?”
姜湄用瑞蓉端过来的茶漱了口,摆了摆手说:“他说他明日一早便走,他走了这府中便是我最大,谁还敢来查。”
瑞秧还是有些担心,“可是小姐,这新婚夫妻洞房夜不圆房……”
姜湄打断她:“你可看见那叶桓是何等人高马大,让他一口吞了我都不是没可能。嬷嬷说女子破身时极是痛楚,我若真与他做了画上之事,不是要我的小命吗?”
吃饱喝足,心中大患也落了地,姜湄躺在那宽大的喜床上,看着红纱暖帐,只觉得身心舒坦极了:“如此甚好,甚好。”
虽然极不情愿,但第二日一早姜湄还是强撑着起了身,去门口等着送一送叶桓。
新婚第二日,夫君便要远赴前线,于情于理都是要去送的。
叶桓的亲兵都等在门外,看起来训练有素,整装待发。
叶桓一身戎装,腰间挎着佩剑,从宅院里匆匆走了出来。
看到门口的姜湄,他有些意外。
他冲姜湄点了点头,转身又吩咐了候在一旁的众婆子管家,他走后府内一切大小事宜都由夫人做主,便径直越过了姜湄出了府门。
姜湄在他走过时福了身,也没有同他搭话。
跨上了马,他又瞥了门口那娇小的人儿一眼,便抬手示意出发。
眼见那大队人马走远了,姜湄才说了句:“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