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三……我又开始数。哈哈哈不是台阶太多了我数不过来,而是我只会数到九。等到这九个数数完了,那就只有从头再数了。
我数了四次九,张爷爷就带我走进了一条走廊。一个门,又一个门,这楼房里真的像爷爷说的有很多个小房间。
我想这些房间里是不是也有桌椅板凳,是不是也有睡觉的炕呢。他们也在这个房间里烧火做饭吗?他们把柴火都放到哪里了?
张爷爷带我进了其中的一间房子里。里面坐着一个肥头大耳的男人。他长得白白净净的,比我们村子里成天擦化妆品的女人还要白净。
后来爷爷告诉我说我们村子里的人经常去地里干活,风吹日晒的。皮肤就会被晒黑。
可是坐在楼房里的人每天都呆在房间里不出去,风吹不着,日晒不着所以就白净。那时候我就开始羡慕那些住在楼房里的人。
张爷爷恭恭敬敬的拿出了怀里的那个信封递给了对面的胖男人。又跟那个胖男人说了很多话。然后他打开了信封看了起来。
从头到尾看了一遍,然后又看了看我和张爷爷。沉吟片刻说到“这个情况我基本了解了,你先回去,在家里听信吧!”短短的一句话就打发了我们的长途跋涉。
张爷爷把那张纸拿了过来,工工整整的叠好塞进了信封里,然后又恭恭敬敬的给那个胖男人鞠了一个躬,激动的跟他说了一堆恭维话后拎着我出来了。
回家的路上,爷爷的表情很难琢磨,像是高兴,像是激动,像是担心,像是不安。眉头一会舒展一会又紧锁。
以后的几天里,他就像盼星星盼月亮似的向大门外张望着。有时候还带着我去村子的东头向远方张望。
我当时不知道是傻还是因为太小了,竟不能替张爷爷分忧解难。一心想着我的小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