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炎成为神王，是天道既定之事，我的诞生，便是他成为神王的契机，我是源源不断，生生不息的生命之源，只有我的诞生，才能拯救神魂陨灭的神。”

“所以，一切都是命中注定，我一开始，觉得，君炎为我滋养魂魄，让我经历这时间的轮回，助我飞升上神，后来，我神魂未曾归位，以人类之躯承受神魂，是钻了天道的孔子，直到那一刻，我才知道，那不过是天道的允许。”

“因为只有这样，成为神的我，才能救下萧缘启，才能成就君炎。”

“我既是那因，也是那果，一切，因我降生而来，一切，也会因我消失而去。”

姜芃说到这里，末忱的心猛然揪了起来。

他太明白姜芃说的最后那一句话。

可是，他还是忍不住问，“你会怎样？”

“末忱，你知道吗？我本就是春风中的一缕，万物生长之意。”姜芃说着，她看着末忱眼里的痛苦，却停了下来，“暂时还不会有事，或许，是天道眷顾于我，知道我这人间的事儿，还没完成，我现在，还很好。”

“小芃儿，你这是在安慰我，我希望你不要瞒我，告诉我，你现在的情况。”

姜芃听着，最终深深的叹了口气。

她抬起头，却笑的温柔。

“暂时还有嗅觉，听觉和视觉。其他的，痛觉早就消失了吧，触觉，也没那么灵敏了。”

这句话，让末忱的脸色变得很不好。

一个人类，若五感尽失，就只是一具被困住的躯壳，等待着她的，是生不如死。

“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末忱知道，若这是天道的冥冥安排，任何人，任何神，都无法逆转，但是，他不甘心，他眷爱的女子，为何要成为天道之中的牺牲品！

“末忱，你不要这样，这会让我觉得，我连明天都没有了。”姜芃不想看到末忱为她上心，万年之前，她就已经看到一次了，但那时，她没办法阻止，没办法改变。

或许，如今，她亦无法阻止，无法改变。

“好，我不这样。”末忱听着姜芃的话，深深吸了一口气，他似乎做了什么决定，连忙收敛了自己的情绪，“既然结局无法改变，那就请让我为你做些什么。”

在这一刻，末忱心里有了决定。

他至始至终，都不敢忤逆天道之意，但就在刚刚一瞬间，他有些恨天道的冥冥注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