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昭的手附上她红肿的半边脸上，指尖心疼的磨蹭了一下。

“姐姐，真的对不起........”

巨大的歉疚几乎把她淹没。

为什么她总是这样。

在上一个世界也是，南楠本来会有肆意的人生，全被她毁了。

这个世界又是这样。

她像个小偷，偷走了属于南楠的人生。

曾经遭受那些苦楚的人本该是她。

南楠想把人抱住，看见自己满身水汽时还是没动，她的手心是干燥的，便只用手心拍了拍岑昭的肩膀。

“说什么呢，又不是你的错。而且，要不是你，我现在哪还有命回来。”

岑昭囫囵擦了擦眼泪，视线里落在她眼角泛白的伤口上，一时间差点儿又没忍住哭出来。

“姐姐，我要问你一个问题。”

南楠温和的看着她，好像从头到尾都没怪过她:“嗯，你问。”

别墅有地暖，其实屋子里并不是很冷。

但是岑昭还是打开了空调。

“姐姐，你......还想待在这里，还想待在爸妈身边吗？”

南楠唇角勾出了点儿笑:“不想。”

“那........”岑昭用尾指勾了勾南楠落在身侧的尾指，语气闷闷的，又带着点儿兴奋:“那你可不可以多带个东西走？”

“什么东西？”

“比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