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她,远远地避开了。
“上级分析了,何承言的遇难,不会影响你在保密局的工作,还是希望你能再坚持些日子。”
“你的意思是,一切维持现状?”
“对,除非是保密局主动调换你的工作。在那之前,一切照旧。”
“我明白了,我没问题。”
白霜笑着,笑了一会儿突然就不说话了。
“白霜,你怎么了?”
“阿初,我要离开金陵了,明日一早就走。”
原来如此,难怪她今天会突然来。
“去哪里?”
白霜摇摇头。
唐初明白了,要么就是她自己都不知道,要么就是她的去向是绝密,绝密到连她都不能说。
唐初抱着她,拍着她的背。
“白霜,等到胜利的那一天,我们就约定在大学校园里见面好吗?”
“好,等到胜利的那天,在大学校园里,我们,不见不散。”
白霜走了,走的很急。
她们匆匆告别,都没来得及吃顿饭。
白霜的背影深深刻在了唐初的把脑子里, 她投身在午后的阳光里,随着她在黄包车越来越远,越来越小,延伸出来路两旁郁郁葱葱的树木,还有树下不像命运低头的点点碎花。
这是她们的最后一面。
她们十八岁相识,大学毕业后,经历着这个民族最动荡的八年岁月。
抗战胜利后,在灵清观她们暗语接头,看到彼此那一刻,泪水决堤一般的蔓延开。
在金陵城,扶持着到分别的前一刻。
直到白霜和黄包车一起转弯消失不见,唐初的眼泪止不住的冒出来。
她独自站在原地,呆呆地看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