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没事。已经在医院了,总有办法的。”
“我没事。青禾,我不能带你去,有你在家里,我才放心。”
“青禾知道,家里有我。明日我不去云佑院,就在家陪着老爷。你到那边,记得发电报来。“
“好。”
路上车子开的飞快,司机也不断鸣笛,催着路人。
唐初以最快的速度赶到机场,登上飞机。
青禾看着飞机消失在夜空中,才返回云水街。
飞机在凌晨落在巫家坝机场,罗英一早就安排张远在机场等着她。
一路上她心神不宁,询问张远,他也不知情。
“唐初,你别急,很快就到了。”
她赶到后,手术还没有结束。罗英在门口等着,看到她来,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罗英,他状况如何?“
罗英吞吞吐吐,顾左右而言他。
“罗英,实话实说就行,我受得住。“
“手术四个小时了,肩膀和腿上都有伤,他的飞机被击中了,为了避免落在城区,硬是撑着到郊外才跳伞。”
“那就是伤的很重?”
罗英一时答不上来,“你先坐,手术应该快了。”
又等了半个小时,等到医生出来。
“身上四处中弹,子弹已经取出。他身体素质好,还在昏迷。”
“什么时候会醒?有无大碍?”
“具体还要看今晚。”
还要看今晚,唐初头皮发麻,一个不稳就蹲倒在地上。罗英一把捞起她,把她放在椅子上。
看她那神情,一句安慰的话也说不出来。
得知凌飞坠机后,生死未卜。他立马给云城的唐华发报,告知一二。并让唐初抓紧时间赶到山城,就怕这是最后一面。
现在听到医生如此说,至少有五成醒来的希望。
凌飞从手术室推出来,静静地躺在白色的病床上。
满眼是她的双眼紧紧闭着,亲吻过她的唇抿着,没有一丝血色。
相识以后,抗战至今,唐初第一次惧怕,惧怕以后的生活里,再无此人。唐华的话,在耳边响起,一语成谶。
她握着他的手,两只手一样冰凉。
在病房里,张远把她的行李箱放下,跟罗英一起站在床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