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的耶律那也和耶律胡吕在丢了蔚州城后,被朝廷好一通斥责,所以对大同的防守十分谨慎,每日巡城不说,宋人能想到的攻城手段也一一做了准备。
不过新年后的宋军明显势头变弱了,每日就像例行公事一般,推出投石车和火炮对着城墙砸一阵,便鸣金收兵了,云梯什么的根本就没用过。
耶律胡吕笑道:“南朝后继乏力,看来坚持不了多久了。”
“我看未必,”耶律那也担忧道:“宋人肯定是有什么阴谋。”
耶律胡吕不屑道:“无非是想困死我们,可城中粮草充足,水源又不缺,坚持数月都不是问题,只要南京道腾出手来,我们就可以反攻了。”
耶律那也在蔚州一战耍阴招未遂,反被宋人利用,所以变得更加小心,没理会同胞的大话,继续检查防御措施去了。
宋军这边,朝廷的火药正在送来的路上,地道挖得比较慢,但也比较顺利。
与寻常的穴攻相比,这次的地道不需要很大,因为不是送人进城搞偷袭,也不是像袁绍对付公孙瓒那样,一直挖到城墙的地基,然后用木柱撑住,等士兵退出后,在放火烧掉支撑的木柱,使城楼倒塌。
这两个法子,都需要挖出足够大的空间来操作,埋炸药就不用这么麻烦,能容一两个人通过就行了。
毕竟挖的洞越大,就越容易被敌人发现,防范起来也就越简单。
西城外挖了一阵后,苏过又让城南也开挖,这回是挖大洞,同时还搭了帐篷作掩护。
契丹人居高临下,很快便发现了南城外的异况。
耶律那也冷笑道:“我就说宋军有阴谋,如今看来,是在挖地道。”
“节度使高见,”耶律胡吕奉承道:“那我们该如何处理?”
耶律那也得意道:“我自幼熟读兵书,破解这穴攻之法又有何难,只需沿着城墙挖几个深坑,坑中放大瓮,蒙上皮革,着人在一旁监听,便可知道地道的方向。”
耶律胡吕配合地问道:“那接下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