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过挥手制止了他,说道:“不可妄言,此事我心里有数。”
眼下的大宋,想凭这点错误就杀士大夫是不可能的,肯定会引发整个士大夫阶层的反对,就像当年他们反对范仲淹的新政一样。
整个精英阶层的力量,苏过也不敢小觑。
段和誉问道:“不是都说新役法害人,我看内容变化也不大,怎么大家又不反对了?”
未来的大理国国王发问,苏过答道:“去掉害人的部分就好了,哪有一成不变、永远适用的律令。”
“如何知道怎么改?”段和誉还有点未来明君的样子。
苏过笑道:“坐在衙门里肯定是不知道,出来看看就什么都明白了。”
这也是为什么苏轼和其他旧党后来能接受部分雇役法的原因,不到地方,永远不知道那些写在纸上的条例效果如何。
司马光和王安石都是吃了这个亏,理论一套一套的,实践基本靠运气。
赵谂说道:“这次回来,还是能明显感受到变化的。”
苏过摇摇头,“哪有那么快的,只是役法的改动比较直接,所以才立竿见影,其他条例想看到效果,少说得有几年的发展才行。”
段和誉偷笑道:“你看着年纪不大,说话还挺老成的。”
苏过瞟了眼这个小屁孩,说道:“等你当上了大理国王,再这样与我说话不迟。”
段和誉嘿嘿笑了几声,说道:“我才不稀罕,宁愿到大宋做个富家翁。”
“那挺好,”苏过直接道:“这次我们帮段家夺回皇位,等你继位了,就直接请降吧,去东京城当个公爷,不,当个王爷都行。”
赵谂也笑道:“我朝的王爷可比名不副实的大理国王强多了,你真应该考虑下。”
段和誉有些无语地看着两人,这也太不把大理国当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