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北挨着大辽,不合适闹出太大动静,河东也是同样的道理,其他路又太远,只有临近京畿的这两路适合。
见赵煦点头,梁从政连忙答应,下去布置人手了。
苏过又道:“官家可要求地方和御史同时汇报,再加上皇城司三方佐证,才能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赵煦想了片刻,问道:“卿选这两路,怕是还有别的用意吧?”
苏过没打算隐瞒,说道:“刘挚等不少老臣都在这两路任职,如是他们带头抗旨,则可召回京城问罪,若是他们选择执行新役法,则其他州县也不再是问题。”
“卿觉得他们会怎么选择?”赵煦好奇道。
“臣也不知,”苏过摇头道:“坚持自己的道理或者服从朝廷的安排,都不奇怪。”
赵煦进入八卦状态,又问道:“那你希望他们怎么做呢?”
“我自然希望他们按条例来做,”苏过笑道:“我和他们又没私怨,只要不阻碍新法,何必去和他们较劲。”
“你这话里的意思,是担心章惇等人借机下手吧?”赵煦笑道。
只要没被仇恨迷住眼,小皇帝还是看得清形势的。
“也不全是,若是他们真的抗旨不遵,该如何处理就如何处理,我只是不愿意这样内耗。”苏过解释道:“大家的初心都是为了这天下更好,何必斗来斗去的。”
赵煦也有些感慨,说道:“这道役法条例,已经是相对容易的了,没想都闹成这样。”
“说它容易只是因为差役法实在不得人心,所以求变的基础较好。”苏过又进入打气环节,说道:“但其实役法关联较广,影响并不在其他条例之下。”
赵煦点点头表示明白,说道:“这件事朕会交给三省处理,希望他们不要让朕失望。”
苏过想了想,说道:“臣一会去劝劝他们,应该是没问题的。”
赵煦笑道:“他们又不领你的情,这些天你都不敢去东府了吧?”
苏过没有回答,而是转而问道:“官家可还记得当年的蔡京?”
“他如今在成都府吧,”赵煦怪道:“怎么突然提起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