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领也不勉强,与几位辽人吃喝起来,不时用契丹语低声交流几句。
张三听不懂,就在一旁斟酒。
几壶烈酒下肚,辽人也遭不住,醉醺醺地对张三嚷嚷道:“这酒不错,装一些让我们带回去。”
张三忙安排下去。
又过了一阵,几个辽人吃饱喝足,准备回去,头领又掏出一锭银子,不知是不是真醉了,一下扔到了地上,说道:“今天安排得不错,这是赏你的。”
张三忙不迭地弯腰捡起来,先在衣服上擦了擦,这才放进怀里,笑道:“您这么大方的客人还是头一次碰到。”
头领大笑道:“反正也是你们南人送的,大方点不打紧。”
张三也赔笑道:“那敢情好,客人下次出门还找我,过街老鼠张三,东京城里都知道。”
一伙辽人又一起大笑了数声,这才结伴而去。
张三一直弯腰恭送,直到那帮人走远,忙赶到高俅处汇报消息。
相比之下,李四那边则简单得多,党项人不如契丹人汉化得深,好酒好菜一上桌,便专心吃喝去了。
直到酒足饭饱,这才想起来问李四,该如何支付酒菜钱。
李四见机,便让他们签下单子,表示自己会找衙门要钱,不用他们担心。
党项人心满意足地离开了,表示下次还找李四。
等二人详细汇报完,苏过思考片刻,又重新下了新的命令,便让他们先离开了。
一直在一旁听着的高俅问道:“为何不找几个懂番话的人去,好歹知道那帮人说了些什么?”
“他们在外面能说什么机密,听得懂反而容易露馅,”苏过摇头道:“再说了,我也没指望他们打探消息。”
高俅刚才听了苏过的吩咐,笑道:“过几日便见分晓。”
苏过又摇头,说道:“你也太小看这帮人了,能从使团里出来喝酒的,怎么可能这么大意,你提醒下张三李四,这几天每日照旧,等几日没动静,再到使团的居住地附近转悠,不要过分殷勤了。”
高俅点头道:“明白,那几条街都有我的人,有消息我随时通知叔党。”
苏过突然笑着问道:“是这事有意思,还是做买卖有意思?”
“可别,我还是做买卖吧,”高俅也笑道:“这事我可做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