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唤将圣旨扔给朱芾。
冷笑道:“如今金国兵强马壮,四方铁骑云集。大宋以何抵御?到那时国破民亡,何苦来哉?”
岳相公此子一副高高在上,又装成一幅怜悯民间疾苦的模样。
道:“若迎奉太上皇复位,金人便止住屠刀,退回辽东?”
“这个... ...”
岳相公又道:“两国盟好,金人不操纵我大宋国事?”
觉得不解恨,又道:“金兵踏破城池无数,屠城无算,那金人如何为这些无辜亡灵赔罪?”
王唤倒退几步,稳了稳神。
道:“岳少保此言差矣,如今皇帝复位,天下一统。宋为金藩属国,为万民计,如此甚好。”
朱芾道:“我泱泱大国,岂会对金人摇尾乞怜?”
王唤笑道:“金兵如今倾国精锐云集,宋国先失幽云诸处关隘,又失黄河天险,如何抵御?”
王唤见众人无语,又咄咄逼人道:“中原早山后、云中马场,紧靠士卒双腿如何比得过金兵铁骑?”
朱芾道:“不知贵使是金国使者,还是大宋使者?”
王唤思索片刻,道:“如今宋金一家,有何不同?”
岳相公大笑道:“若是金人使者,我大宋与金国势不两立,汝便是我等仇敌。”
又道:“若是宋人,不知汝等为何在此煽动军心?”
王唤神情不变,举双手朝北拱了拱手。
道:“本大人本是宋人,因朝廷不公,被都元帅赏识。此番受太师完颜宗干所托,拜为大宋龙图阁直学士,你说我是金人还是宋人?”
牛皋裂开大嘴,笑道:“原以为是个什么鸟人物,原来是个不男不女的腌臜货,给俺提鞋都不配。”
岳相公瞪了牛皋一眼,道:“如此说来,汝是金人无疑。”
王唤捋了捋稀疏的胡须,道:“可以这番讲。”
一脸高不可攀,俯视众人的模样。
岳相公看了朱芾一眼,见朱芾恨不得将此人生吞活剥。
便道:“王大人确实高论,身为宋臣却投敌卖国,有负君父是为不孝,引金兵进城劫掠是为不仁,与十数年同窗、同朝割袍断义是为不义。”
他缓了缓气息,道:“像你这种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徒,还恬不知耻的在朝堂上侃侃而谈,真不知‘耻’字如何书写。”
王唤笑道:“圣人云‘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本官只是识时务罢了。”
“好,好好。今日岳某便替你家太师,好好管教一番。”
岳相公看向牛皋,道:“将这厮拖到十字街上,重打一百军棍!”
不待牛皋答应,王唤急道:“两国交战,不斩来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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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相公笑道:“岳某斩你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