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江莫名其妙的捱了大哥老大一个耳括子,他毕竟也是四十多快五十岁的人了,脸也当然也有点挂不住,他捂着火辣辣的脸颊,冲着欧阳清大吼,
“欧阳清,你他妈的有病是吧?一回来不分青红皂白的就动手打我?咱老头子是自己有病病死的,跟我又有什么相干?”
欧阳清红着眼睛骂道,“三天前程小冬说咱爸有病,叫咱们把他送到医院去治疗,当时要不是你口口声声的出言反对,咱爸又怎么突然间就走了?”
说完,他又作势要冲过去打欧阳江!
这时,幸好站在他身边的李凤兰及时拉住拉住了他,就在此时,早已赶到这里来了的欧阳雪姐妹也急忙过来拦住了盛怒不已的父亲。
守在灵堂后面的,早已哭得眼睛红肿的欧阳倩也走过来怒声责备道,
“大哥,咱老爸尸骨未寒,你们两兄弟就在他灵枢前大打出手,你们这样成何体统?难道你们就不怕被众多乡邻好友们笑话吗?”
欧阳清停止挣扎,他带着哭音对妹妹大骂道,“欧阳倩,你不要忘了三天前我提出来送老爸去看病,当时你们一家子人也是极力反对的,你这会儿在这里流猫尿又有什么鸟用?”
欧阳倩听了这话,一时间无言以对,只好愣在那里气咻咻的直喘粗气。
其实也别怪欧阳清恼怒,因为欧阳震妻子在生完欧阳江后没几年就得了重病去世了,他们兄妹三个,全部都是欧阳震既当爹又做娘的一手拉扯大的,他们三姊妹对欧阳震的感情,自然是浓厚得无以复加。
两兄弟这么一闹,自然很快就吸引了众多前来帮忙料理后事的乡邻们的围观,他们把欧阳兄弟拉开,分别拉到各自的房间里好言安慰去了。
欧阳清怎么也不会想到,正是这一个耳光,使他们两兄弟产生了一道难以修复的巨大裂痕,同时也加快了欧阳江想侵占他辛辛苦苦创立下来的整个公司的步伐。
江南省有个陋习,一般家里有老人去世,都会大操大办的搞个好几天的丧事。欧阳家是当地富豪之家,如今老爷子仙逝,欧阳清兄弟当然也会热热闹闹的大办几天再将他安葬上山。
欧阳清兄弟在经过族人父兄和本地左邻右舍的长时间劝解后,终于暂时放下成见,心平气和的坐下来一起商量老爷子的丧事。
经过大家商议,他们决定先停丧三个晚上,三天后再请僧侣做三天三夜的道场,直到第七天凌晨火化后送骨灰埋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