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德海在门外站了一会儿,见百日礼差不多了,便让菊儿去请王爷出来。
上官杰出了内院,跟着钱德海来到偏殿。
公孙弘连忙给他行礼,道:“王爷,濡须水上的东关和居巢县城分别挡住了扬州刺史的兵卒。事出突然,不知王爷作何打算?”
上官杰瞪大了双眼,问道:“扬州刺史派兵来,是陈徽他自己的意思还是四哥的意思?”
公孙弘缓缓道:“淮南郡和庐江郡均是扬州下辖,楚王又是都督扬州。如今戡乱初定,动用州兵安定地方,乃是正常的军务。居巢和巢湖的东关都不隶属广德封国,王爷又何必有此一问。”
上官杰想了想,不由又问:“那刘氏满门忠烈,原淮南郡太守刘成以身殉国,刘光作为郡司马,死战立功,声望名威皆在,庐阳众僚都举荐他,四哥为何又派一个太守来?”
公孙弘笃思一会儿,心道广德王怎么过问起淮南郡太守人选来了?看来他与刘光的交情不浅,竟然为他说话。
广德的封国兵如今遍布巢湖一带,把扬州兵挡在外围,应该不是傻王爷能想到的。怕不是他的萧王妃指使的,这样一来,楚王先拿逡遒县令开刀,威慑萧达之计被延缓了。
对方越是不顾一切的护着,越是显得虚弱。问题的症结还是在逼萧达交出李辰的事情上。
他定了定神,答道:“太守之事,朝廷自有安排,并不是自下而上的。王爷,上次庐阳一别,不知道抓捕伪汉祸首李辰之事如何了?敢问萧王妃何在?”
上官杰努力思考着,十分艰难地道:“你说居巢和东关不归我管,而那护蛮校尉也不归我管。你们要李辰,为何不直接去找他,跑来与孤说什么?孤又不知道祸首在哪,孤的王妃也不一定非要知道。”
公孙弘见他这么说,心中不安,以为上官杰要耍无赖,便道:“王爷,上次你可不是这么说的。你封国兵无故阻拦扬州兵,是大忌,王爷就不怕朝廷降罪吗?”
上官杰急了眼了,又是辩解又是赌气,道:“荆州是刺史刘宏打的,江州也是他和四哥派兵拿下的,你们跑过来找孤要祸首,这……哪有这种道理?
孤为萧校尉辩白,你们不听;刘光坐镇庐阳稳定淮南郡,你们不赏;孤的广德国拖住伪汉大将军史冰几十日,你们不闻不问;逡遒县令不但无罪反而有功,你们却要杀他;扬州还未平稳,四哥就着急清算。天道昭昭,你们难道没有人讲理吗?”
公孙弘冷笑道:“萧达首鼠两端,其心可疑;刘光败军之将,化名被俘,功过相抵;逡遒县令与扬州其他被清算的各郡县一样,降敌叛国求荣,讨伐有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