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黄门连忙背起上官杰,送去了西殿。萧彦儿让外院的仆人去请鱼向东来。自己则守在西殿,看着侍女们给他宽衣,将他放在被窝裹紧了,又吩咐将炉火移近了些。
过了一会儿,钱德海领着一个小黄门和一个侍女过来,三人往西殿门外面一跪,任殿外冰雪覆盖,寒风凛冽,一声不敢吭。
萧彦儿不忍,便出门道:“钱相你怎么也跪了?快起来吧。”
钱德海道:“都是下官的错。这两个奴婢口口声声说,是王爷不让他们管的,但是这么冷的天,怎么能让王爷冻在屋外,一宿未眠,真是该死。”
说是该死,其实已经解释得很清楚了,怪不得值夜的下人们,上官杰自己不让别人管。萧彦儿迁怒他们,实在有点冲动。但关键是,他真的无处可睡吗?还是自己的责问让他无法释然呢?
萧彦儿心中一动,便道:“是我唐突了,既然是王爷不让你们管,你们便起来吧。”
那黄门和侍女值了夜,白天正补觉,没有精神,突然被传来跪在门口,瑟瑟发抖。见萧妃松了口,正要谢恩,不料外面万娇匆匆赶来,恶狠狠地道:“王爷没醒,哪个敢起来?”
三人连忙又伏低了身子。万娇却拉起了钱德海,说道:“钱相真是糊涂,王爷痴傻不爱惜自己的身子,下人们难道不知?还任着王爷受着苦寒?为何不早点劝王爷回西殿歇息?”
钱德海一愣,心想,王爷去哪休息哪里是我们能决定的?还不是你昨天故意拿顾家嫡女说事,把王爷气得跑出东殿了?
他唯唯诺诺道:“是,是,下官回去是该好好整顿王府了。”
不料,万妃没说两句,忽然身子不适,欲做呕吐状,又急匆匆而去。
她刚迈脚出了殿门,红袖挺着个大肚子便进来了。
钱德海一看,好嘛,三个女人都来了,这热闹怕是无福消受,待的越久事越多。便道:“王爷发热,要赶紧医治,我去看看鱼真人来了没有。”
红袖要向萧彦儿行礼,被她扶起。
萧彦儿问道:“妹妹这肚子越来越大了,预计什么时候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