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融问道:“那你为什么不来找八爷爷?”
上官杰有点不解,还以为是学礼之事,便道:“八爷爷,这冠礼是太常嘉礼,不该是太常寺管的吗?”
上官融却是一笑,叹道:“前几年,宗庙宫殿的屋瓦被风刮落了几片,兰台那边的人就弹劾罢免了太常。这几年,皇帝废了又重立,诸王争权,太常都没有大儒肯做了。太常寺越来越乱,礼崩乐坏,可惜了我上官家这大好江山啊。”
上官杰听了之后很不舒服,说道:“皇帝三哥的病什么时候能好,他没生病时,还是一切都顺风顺水的。”
上官融摇了摇头,又问道:“这里只我们祖孙二人,我且问你,若是陛下不幸病薨,你觉得齐王、楚王和秦王,谁能继承大统?”
上官杰愣了,反问道:“不是应该皇太孙继承大统吗?”
上官融点了点头,似乎满意他这个回答,便道:“皇太孙年幼,又多病,外有伪帝,内有强藩。如今的诸王,谁是周公伊尹?又有谁能辅佐他?”
上官杰从来没想过这些事情,也不明白这些大事梁王怎么会问自己,只是摇头。
上官融话题一转,又问道:“你知道当今陛下如何看你的吗?”
上官杰老老实实答道:“哥哥们都看不上我,我自己理会得,至于三哥,他当皇帝后基本就没出过宫,也没和我说过话,我哪里晓得。”
上官融满脸严肃地说道:“宗室里面,所有人都说你戆陋。孤告诉你,唯有陛下说你一直是在装傻。”
“啊?”这下上官杰是真傻了,回头想想,与三哥仅有的一些记忆,确实总是在无底线试探他。
上官融仔细观察他的神情,又说道:“孤乃是高祖第八子,论学识头脑,在兄弟中也是佼佼者,无奈朝廷立嫡不立贤,到头来只是个梁王。高祖在时,委我重任,一直延续到现在,如今孤年事已迈,时日不多;陛下曾经有诏,要我将此重任托付给你,真是圣心难测啊。”
“重任?”上官杰一脸惊讶,摆手道:“八爷爷德高望重才为宗师,孙儿何德何能,万万担当不起。”
上官融问道:“你就不想知道这重任是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