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广德公府,还是上官杰小时候先帝赐下的。那时他只是广德公,还未封王。他皇帝三哥即位后,才给他封王的。
他年少痴傻,不问世事,这牌匾一直没有换过来。
府门大开,一个年轻的管家带着一群老仆和婢女出门来,稀稀拉拉跪了一地,口中惶恐道:“恭迎王爷。”
上官杰却是心疑,对着那年轻的管家问道:“你是何人?孤不认识你,任伯呢?”
那管家连忙答道:“小的便是任伯的儿子任不悔,家父几年前就已经老去。托王爷洪福,现在这府里内外,都是小的在打理。”
“任伯死了?”上官杰一阵痛楚,小时候帮他解围、背着他玩耍,任劳任怨的大管家,在上官杰的记忆里是那么忠诚高大,可惜岁月不饶人。
一旁的梅儿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跑上前去,跪在一个老婢子面前,口呼“阿母”,两人跪着相拥而泣。
梅儿的母亲是上官杰的家婢,生下的儿女也都世代作为广德王府的家仆。
众人入了府邸,各自忙去。上官杰回到故居,感慨万千,又拉着萧彦儿诉说以前的往事:这里孤挨罚站立过,那里的石头还是孤那时候捡的。
任不悔恭恭敬敬站在两人身旁,听着上官杰的话,暗自打量,萧彦儿虽是戎装,但不像卫士,看二人亲密的样子,大概是前阵子传说的王妃。
说到兴奋处,上官杰拉起萧彦儿道:“彦儿,走,孤带你去看看花园。”
任不悔却道:“王爷,我们已经没有花园了。”
上官杰往里走至后院,一条高大的围墙从后院中央延伸,一直向西。
上官杰懵了,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孤的府邸,谁修的这围墙?”
任不悔答道:“这是齐王修的,不但咱们家,这永安里上百所公府庐舍都拆了,给齐王筑建府第,里面修的殿宇比之西宫还要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