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文山虽然年轻,却机智聪慧,将铁矿从开采到冶炼、运输等成本账目都问得一清二楚,还亲自走访勘察,有的甚至比王谦益还清楚。
萧文山道:“伯父,我细细核对过,这铁矿之利,是大有可为。这次随着王舅北上淮南郡,卖铁所获之利,不但平了前期投入的各项支出,还有盈利。”
萧达闻言大喜,道:“铁利有几何?”
萧文山道:“矿场前期的木架、高炉、铁匠铺子等已经是由广德王府投入,这最大一笔开支若不需承担,卖铁利润十倍不止。况且,中原朝廷已有内乱的苗头,铁器非常紧俏,预计还要大涨。”
萧达笑道:“好小子,果然不辜负我培养你的一番劳苦。”
萧文山又道:“炼铁还有损耗,如果有我们自己的人,只要不贪心,账面上决计看不出来。我们与中原汉人争斗,苦于没有利刃铠甲,只要运作得当,不出两年,我们越人的勇士,都能披最好的甲衣,持最锋利的刀。”
萧达点头,道:“到时候,就没有人敢欺负我们越人了,若是那广德王对你阿姊不好,一样可以杀进王府,抢你阿姊回来。”
萧文山一愣,问道:“阿姊同意亲事了?”
听到后堂有动静,萧达故意不正面答话,只问他:“若你是阿姊,这门亲事,你愿意吗?”
萧文山略微思索一番,便道:“获利如此,有何不可,我若是阿姊,先假意嫁给那傻王爷,等到我们族人兵强马壮,是继续做王妃还是做护蛮校尉,还不是自己说了算。”
萧达点头,这话没有半点错,命运就该掌握在自己手中。
萧彦儿从后堂冲了出来,低着个头,憋了好半天,才说道:“既然如此,女儿愿嫁。”
萧达闻言又是一喜,道:“好,如此,我这就派人去提亲。哈哈。”
萧彦儿却对萧达和萧文山道:“两年之期,不许妄言。到时候,天高任鸟飞,我可不想一辈子困在那破旧王府,守着个痴傻的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