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谦益思考了一阵，觉得还是把这事交给皇帝去考量。

李自成听钱谦益说完思考了一阵，说道，“既然大明想谈，和他们谈就是了。”

钱谦益说道，“那陛下，我们的要求是什么？”

李自成看了钱谦益一眼，说道，“既然明廷想谈，那就谈几件重要的事，首先就是大明承认大顺已经取代大明，成为天下正统。”

钱谦益心道大明不承认也没用啊，事实摆在这里…

不过钱谦益还是说道，“陛下说的是，让明廷自己承认，也能从道统上彻底断了一些明廷余孽的妄想。”

李自成接着说道，“其次，北边那些关宁军，之前既然用了他们稳定东北，那么现在也给他们一个机会，让明廷下诏，让关宁军残部改投大顺，最后，明顺两国正式结束战争状态。”

钱谦益点点头，说道，“陛下，或许我们可以让明廷也成为大顺的藩属国？”

“不必了，”李自成说道，“大顺和大明之间的战事，是兄弟之间的内战，哪有兄弟之间互相兼并的道理？”

顿了顿，李自成又说道，“这些是至少要谈成的事情，如果明廷连这些都无法接受，那就不用谈了，至于还要和明廷谈什么，你们礼部看着办，记得谈好之后让明廷以书面的条约形式签署。”

见皇帝都这么说了，钱谦益也不再多说，他说道，“臣会按照陛下的要求，办好这件事的。”

不久之后，明廷那边的代表李士淳乘船来到南京，钱谦益同样来到南京，双方在南京正式展开明顺之间的第二次谈判。

李士淳感慨万千，南京看起来还是那么繁华，秦淮河上依旧熙熙攘攘，唯一的不同是多了一些外国面孔和异族面孔：

嗯，南京从华夏大都市进化为世界大都市了。

“李先生，”钱谦益在昔日的眉楼上招待了大明使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