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栩抬手抹了抹嘴角的水渍,才看向离他甚远的楚清辞。
师兄,您还能表现的再嫌弃点吗?
元栩清了清嗓子,立刻站起身,收起了刚刚那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倾身作揖:“师兄。”
楚清辞瞥了他一眼,未曾接话,绕到他身后走到了对面的石凳上坐下,才缓缓抬头再看向元栩:“你可曾将本尊这师兄放在眼里?”
“我...怎会不放在眼里呢?元栩可是将您这师兄当做神明敬仰呢。” 元栩将手中的酒壶递向楚清辞,“师兄,精品绝佳的桃花酿要不要尝尝?”
元栩见着楚清辞的视线漠然,看着他那一身洁白无瑕的衣袍,才想到某件事:“哦对了,忘记师兄您有洁疾了,可不会碰旁人碰过的东西。哎,您可是无福享受了呀。”
楚清辞视线冷淡地看了眼他手里的酒壶,语气有些揶揄:“你拿本尊清绝峰的桃花来做酒酿,反倒还要以此献宝?”
元栩一噎:“那还不是师兄您这的桃花开得甚好,又天天得以吸收您这清绝峰的繁盛灵力,岂不是精品中的绝品么?”
楚清辞懒得听他这些冠冕堂皇的话,冷声道:“有事直说便是。”
“师兄可真是懂我啊——”
元栩盖上了酒壶的塞子,“师兄,阿衍这事儿确实是我做得不对,我当时也只是想让阿衍有所长进,谁能想到您在他身上还下了......”
元栩说到这的时候,抬眼看向了楚清辞,关注着他的表情变化。
果然,楚清辞听到这的时候,眼眸轻颤地向他看了过去,浅茶色的瞳仁里看不到一点温度。
元栩见状,悻悻然停顿下来,没有再说下去。
楚清辞眼眸间的疏离仿佛将他们俩推得很远。
元栩回答:“这事儿告不告诉的小衍呢...我当然是任凭师兄差遣的,怎会私自和小衍说这些呢,您说是不是啊师兄?”
他说着,问起了楚衍来:“师兄,小衍的身体状况如何了?有您为他调理灵力,想来也不会有事,不过...这事因我而起,若是有哪里需要我的,师兄但吩咐无妨。”
“什么调养身体,精进修为之类的灵药......只要师兄开口,师弟便一一奉上。”
楚清辞淡淡嗯了一声:“师弟倒是诚意十足。”
“若无诚意,哪敢来师兄面前班门弄斧啊。”
元栩合起了折扇,扇尖抵着下巴,继续说:“再者,今日议事堂师兄走后,师弟我可是尽心尽力的为您的病情说理啊,宗主师叔那您就放心吧,不会露出一点端倪。”
元栩今日前来,除了小衍之事...定然还有其他事。
楚清辞嗓音清润: “师弟话中有话。”
元栩干咳了一声,扇子又打开了,挡着唇瓣有些不好意思:“嗯,师兄明鉴,确实还有一事相求,不知...师兄可否应我。”
楚清辞顿了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