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明明那男人已经走了。
只有她心中的痴念支撑着她了此残生。
郁夫人将牌位拿下来,抱在自己怀里,“震霆,你儿子大了,跟你一样,有主意了。”
“啪嗒”一声,一滴泪落在了牌位上。
郁夫人双眸神色呆滞,只轻声问,“退族谱,要怎么样,还记得吗?”
郁盛:“鞭一百,从郁家所得尽数退回。”
郁夫人看向祠堂右侧,一把绳鞭高高放置在托架上。
当年郁震霆娶了她,郁家被吕家重重施压,自古商人哪能敌过官家。
她的丈夫也是跪在这祠堂,被郁家家主用家法逼他和她离婚。
郁震霆生生挨了一百鞭。
她当时就跪在一旁,哭到昏厥。
算了,算了。
这孩子流着她和震霆的血,他们两人都不清醒,又有什么立场怪儿子。
三年了。
这孩子执着了三年。
她早该知道他不会回头的。
郁夫人将鞭子取下,递给吕林晚,“我不想其他人打他,你来。”
吕林晚握在手中,手有些抖,“好,他是半个吕家人,我来。”
吕林晚现在算是知道了,他姐是说不通了。
“管家。”郁夫人无力地喊。
祠堂的门被推开。
傍晚夕阳的光强势挤了进来,和祠堂的烛光揉在一起。
郁盛浑身都在金色光晕下。
管家躬身进来,“夫人。”
郁夫人无力地挥了下手,“去把黎小姐请来。”
“不,我不要她来。”郁盛猛地抬头。
“你为她做这么大牺牲,不让她看着?”
“我不想让她看见。”
郁盛回头,看向茶室的方向。
母亲不愿意她出现在郁家大宴上,将她安排在那里。
郁盛甚至能想像,她会多开心不用应酬,怡然自得地待在那儿,喝着茶。
郁盛收回目光,声线轻缓,“她胆子其实很小的。”
“看见血,会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