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坐在沙发上的段墨,朝冥澜挥了挥手,充分向其展示了什么叫皮笑肉不笑。
“听说我联合沈执将你欺负的好惨?”段墨冷冷开口,毫不避讳直言道。
冥澜时刻谨记自己在阮松云面前的乖巧人设,怯懦地挪到阮松云身旁,“哥哥对不起,我不知道段哥会这么生气,早知道我就不该告诉你这些,影响你和段哥的感情。”
他说话时一直低着头,白色卫衣的衣袖较长宽松,手指缩在衣袖里,小心翼翼扯着阮松云的衣摆,“对不起哥哥,都是我不好。”
“说什么呢,这不是你的错,沈执的脾气我是知道的,的确容易冲动。”说着阮松云摸了摸冥澜相较之前长长不少的黑发,轻声安慰着。
“别怕,只要我在,以后定不会让他再欺负你。”
段哥的为人他清楚,欺负人的事情,做不出来。
因此,‘欺负’段墨的一切罪责都被这么堆到了沈执身上。
冥澜原本想要针对的就是沈执,见此结果也还算满意,抿着唇,用力点了点头,顺势靠进了阮松云怀里,温声道:“还是哥哥对我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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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趁阮松云注意不到,朝段墨挑衅抬眉。
段墨:“..............”
糯糯在旁边看着冥澜的表现,眸光微亮,频频点头,瞧那架势,恨不能将冥澜的一举一动都记录下来。
原来这样就可以轻轻松松,且十分自然的和阮哥亲近,还不会招来反感。
段墨被气的,甚至有种心脏要停跳的感觉。
这种把戏冥澜还真是百试不厌,偏生他时时刻刻看都在阮松云面前维持着这种绿茶小白花的人设,从来没有暴露过。
阮松云对冥澜还是十分信得过。
段墨也不想去自讨没趣,只是可怜沈执。
在阮松云面前本就不怎么好的风评,如今越来越差。
别说沈执做下了许多伤害小允的事情,就算他什么不做,凭那又闷又嘴硬的性格,得罪了这么个会演会哭的绿茶在阮松云身边天天上眼药。
阮松云不被气走才怪。
冥澜有了新目标自然不会跟段墨离开,他要趁着段时间赶紧帮助糯糯上位。
段墨被冥澜气的心脏疼,确定阮松云过的不错,便趁早离开。
大门外,沈执站在车前,见段墨出来立刻迎了上去,“阮阮怎样?”
段墨耸耸肩,“冥澜在,个人认为你在小允心里的仅存的一点点位置,即将消失。”
说着段墨还捏着指尖朝他比划了下大小。
沈执英气的眉头紧锁,冥澜惯爱在阮松云面前挑拨离间,现在又有个阮长安虎视眈眈。
以冥澜的尿性,肯定迫不及待要撮合两人。
沈执抬眸余光瞥见段墨松散的袖口,稍微露出的黑色印记,“你这是,纹身?”
“你说这个啊,”段墨意识到沈执说的是什么,将袖口拉的更开了些给他看,“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像就从上次出事,醒过来后突然就出现了,怎么弄都弄不掉。”
沈执仔细看着段墨腕间那道∞印记,这个印记他在阮松云的手腕上也看到过,是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吗?
他心里没由来生出一阵烦躁,这个印记到底有什么秘密?为什么他身上没有?
“咋了你?”段墨拍了拍沈执的肩,“回去了,你就算在这儿站到黑天小允也不会来见你的。”
“还是趁早回去准备准备,阮叔叔和阮阿姨明天就到了,万一是......你也就自求多福吧。”
阮家可是出了名的护短,要是让他们知道沈执曾经欺负过自家孩子,别说什么婚约,沈执未来十年都别想再踏进阮家大门。
就怕沈执这次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你觉得同一个人的可能性,有多大?”沈执问。
段墨略一思索,“90%吧,其实很早之前你就怀疑,只是从来不愿意承认。”
“你有私心,如果宋允只是一个孤儿,没有背景,你可以轻易将人困在身边,不管有人在乎一个孤儿是否消失。”
“可如果他是阮家走丢的小少爷,他背后有阮家撑腰,你便不能随随便便将他困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