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沈执段墨面上并没有太过惊讶,他向前一步挡在阮松云身前,“老沈,这次真的过了。”
“他不乖。”
“这就是你把人囚禁起来的理由吗?”段墨有些急,还想说什么被沈执冷声打断。
“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就不劳段哥费心了。”
沈执抬指朝前略一点,身后保镖瞬间围了上来,段墨自知打起来自己占不到便宜,恨恨甩了甩衣袖,“行,你自己看着弄吧,到时候人不要你了,可别找我哭!”
说罢贴着墙角,离沈执保持两米距离挪出了房门。
倒不是他怂,主要是沈执人多势众。
他好汉不吃眼前亏!
阮松云看着刚才还雄赳赳气昂昂的段墨,如今狗狗祟祟挪出去的模样默默扶额。
他还想着段墨仗着比沈执早几个小时出生,端起大哥的架子,好好教训他一顿,谁知这架子是丝毫端不起来啊。
段墨离开后,沈执有将目光重新落回阮松云身上,方才的冷硬严肃瞬间烟消云散,重新挂上浅淡的柔和笑意,“阿允,今天见到段哥高兴吗?他跟你说什么了?”
“不等说什么你就进来了,”阮松云撑着胳膊跳上窗台,小腿轻轻晃动,带着铁链哗啦作响,风吹动着他单薄的衣摆,发丝也跟着胡乱飞扬。
阮松云偏头看着他,轻笑道:“你早就知道段哥来了吧?”
阮松云如今这副模样好像随时就能跟着一阵风离开似的。
梦里也是这样,阿允跳下去,就再也没有回来过,他找不到了,哪里都找不到......
沈执的手有些颤抖,“阿允,上面危险,快下来!”
“沈执你胆子好小啊,这有什么危险的。”阮松云笑他,“怎么,你怕我寻死啊?”
阮松云说完,脸上的笑容微微一顿,他怎么感觉刚才这一幕,有些似曾相识的感觉。
他好像,真的从这里跳下去过......
是错觉吗?
阮松云迟疑的片刻,沈执已经过来,一把将阮松云抱了下来。
像是对待失而复得的宝物,紧紧搂在怀里,颤声低喃,“阿允,不准走,不准离开我!”
阮松云被沈执勒的有些喘不动气,拍了拍他的肩膀,气恼道。
“快松手!我要被你勒死了!”
闻言沈执手上的力气稍微松了些,偏头埋在阮松云颈窝,比小孩子还难缠。
肩头隐隐有些湿润的感觉,阮松云连忙掰过沈执的脸,指腹不容抗拒地在他眼尾蹭了下,“沈执你哭了?”
沈执闻言连忙低头,手背在眼尾狠狠擦过,搬出土到掉渣的说辞,“没有,风吹的。”
阮松云抿着唇,憋笑的脸都要僵了,频频歪头去看他的表情,“不是吧,多大点事儿啊,我被你当狗拴房间里快一个月了,我还没哭呢,你有什么好哭的啊。”
“我没有。”沈执闷声辩解。
他也不想这样,可是他不知道除了这样,还有什么办法能留住宋允。
占有他,强迫他,让他除了自己谁都不能想......
夜里沈执睡着后,阮松云侧身悄悄从枕下拿出了白日段墨塞在他手里的东西一小瓶溶解剂和一管麻醉剂,还有一张字条。
【若想离开,七日后凌晨三点静海弯见。】
这是想让他弄晕沈执,熔断铁链逃走?
段哥啊段哥,你可信任我啊。
小章鱼凑在阮松云肩上,一起看着纸条,“宿主,你怎么想的?”
阮松云将东西藏起,瞌紧双眸,“试试吧。”
没人希望一辈子被当宠物一样锁在房间里。
他不想拿自己的未来去赌,万一沈执对他只是一时兴起呢?
若是沈执厌倦了他,在这个以A为绝对领导的世界,一个被厌弃的孤儿omega,他的下场可想而知。
带着热度的手臂忽然搭在了阮松云腰上,将他向后一拉。
阮松云整个人跟着移动,落进了一个带着龙舌兰气息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