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密?他还敢出现!”闫曜梁听见邹密两个字就要动怒。
然而还不等他开口把人拿下,邹密就率先下马,跪在闫曜梁的视线之内,双手抱拳高声道:“罪臣邹密,擅离职守,罔顾圣恩,今特请戴罪立功,为皇上鞍前马后,罪臣不求功名,只求能护皇上左右,保皇上龙体康健!”
邹密话音刚落,跟他一起出现的同伴跟着下马,单膝跪在邹密身边,“请皇上给邹将军一个机会!”
此人话音一出,闫曜梁身边的所有人,包括闫曜梁在内,都大吃一惊,不可置信的看着说话的人。
闫曜梁眼睛瞪得最大,人也最先反应过来,“皇后?”
他的声音唤醒的旁边的人,朱壑立刻上前,把皇后迎了过来。
不怪大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此时的皇后一身戎装,秀发被玉冠高高束起,头盔把整个脸都包裹了起来,若不是方才她出声,在场的所有人定然认不出她来。
皇后上前几步,跪在了闫曜梁的马车面前,“请皇上赎罪,臣妾擅自离宫,自作主张了。”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闫曜梁的语气算不得好,甚至可以说是有些动怒了,不过强忍着罢了。
皇后太知道如何安抚闫曜梁了,她抬眸的瞬间,眼神里满是迷恋和担忧,语调更是凄然:“自知晓皇上决意亲征,臣妾就夜不能寐,实在担心皇上,又知道皇上一定不愿意带上臣妾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累赘,不得才已出此下策,臣妾想要跟在皇上身边,即便是做个丫鬟也甘心。”
“宫里的事臣妾已经交代了纯妃妹妹,她会照顾好四皇子和后宫的各位妹妹的,臣妾离宫之前,妹妹也帮臣妾料理了不少琐事,妹妹年轻,处理起来得心应手。”
皇后的表演过于真情,闫曜梁看在眼里,心软不已,脸上的怒意也随之消散,声音软和了下来,“皇后真心,朕实在感动,罢了,皇后就跟在朕身边吧。”
皇后一听这话,当即就喜极而泣了,“多谢皇上,臣妾一定不会给皇上拖后腿的,臣妾定当效仿孝恭皇后,鞍前马后。”
“皇后快起来吧,地上凉,别冻坏了身子。”闫曜梁说着,虚抬了抬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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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没有坐闫曜梁的马车,为了隐藏自己的国母的身份,不让大军为难,所以她亲自驾马,顶替了朱壑的位置,朱壑则护守在她前方。
“皇上,邹密还跪着呢。”皇后压低声音开口。
闫曜梁点头,他当然没忘了邹密,只是他心中还有疑问,“皇后为何为跟邹密在一块?”
“臣妾拂晓从偏门出宫,不敢惊动宫里人,骑马守在了城外,却不曾想遇见了已经等候一夜的邹将军。”皇后解释道,“邹将军知道皇上还生气他在客栈的不告而别,但邹将军实在是事出有因,不得已离开的。”
“事出有因?”闫曜梁半信半疑,看了看皇后,又看了看不远处还跪着的邹密。
皇后点头,“皇上知道,邹将军在镇守延陵关时就是反贼温照凛的眼中钉,皇上突然将邹将军召回汴京,邹将军在汴京无依无靠,岂不是除掉他的最佳时机?”
皇后点到即止,该说的说,不该说的只字不提。
闫曜梁又不是蠢到了极致,当然明白皇后的意思,只是心中还尚存疑虑,“当真?”
“皇上若是不信,可让邹将军上前来看看,邹将军脖子上还有一条刚愈合的疤痕呢?邹将军说,这是他跟温照凛的杀手交手时留下的。”
“邹将军好不容易回到汴京就听闻皇上要亲征的消息,顾不得其他,冒死也要在这里等着您,就是为了保护在陛下左右。”
邹密还是一个在逃人员,身上穿的还是一身常服,粗麻衣料,一看就饱经风霜,他脖子上的伤疤很明显,隔这么远,闫曜梁也能看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