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赖阳点头,“前几日属下就发现了,但那人并未做出什么别的举动,属下怀疑他是在踩点,怕打草惊蛇就告诉了阿骨,阿骨这几日都在追踪那人的踪迹,但很不顺利。”
难怪阿骨方才会那么巧出现在那里,原来是早就已经蹲守了,自己才是那个突然出现的人,大概阿骨看到自己的时候也吓了一跳。
“那人明显是冲着小公子来的,属下怕您担心,就准备抓到了那人再给您汇报,没想到您今日这么巧就碰上了。”
可不是很巧吗,若不是今夜睡不着出来走走,他真不一定能发现自己的军营里竟然出现了叛徒,更不知道自己戒备森严的军营,别人竟然胆敢随意出入。
“跟那人接头的是谁?”那个士兵的确就是自己军营的人,不会是假扮的,他自己就是易容高手,非常断定那人绝对货真价实。
“这几日跟在小公子身边陪着习武的人,属下已经派人盯着他了,但不排除他还有同伙的可能,所以不敢冒然将其扣押。”
小主,
对付这样居心叵测的人,势必要一网打尽的好。
赖阳的话音落下,温照凛点了点头,他也是刚刚才意识到,自己这些日子竟然忽略小团子至此,这小孩儿敏感得很,可不要多想了才是。
“尽快将叛徒一网打尽,阿骨回来之后,让他来见本王。”
“是,属下明白。”
温照凛给小团子掖了掖被角,将他伸出被子的手腕放进了被子里,又吩咐赖阳仔细照看着,然后才放缓脚步离开了。
其实对方是谁的人并不难猜,这天底下,也就三个人会有这样的心思。
除了已经被祝伯夷看押起来的穆澹和已经自顾不暇的闫执,就只剩下汴京城的那位了。
有时候温照凛会想,闫曜梁是真的心疼小团子,想要将他接回皇宫一家人团聚呢?还是只是单纯的不想让小团子认贼作父下了他这个亲生父亲的脸?
温照凛更偏向于后者,虽然以前每年闫曜梁都会在六皇子忌日的那几日心情不好,但这在温照凛看来,不过是做做样子,像世人彰显他的仁慈而已。
毕竟如果是真的心疼喜爱,当初也不会拿小团子做诱饵,更不会在知道了小团子在自己手上还至今没有任何要跟他和谈的意思,甚至连装都不愿意装一下,这让他如何相信闫曜梁是真的疼爱小团子?
他现在所做的种种,只能说明小团子在闫曜梁心上的位置,远远比不上他的皇权。
小团子在他那儿得到的,不会比在自己这儿得到的更多。
不过闫曜梁一直这样觊觎着小团子也不是事儿,他得让他忙起来,也让他彻底死了这条心!
阿骨是在两个时辰之后回来的,气息有些凌乱,应该是着急赶回来的原因。
此时天都已经亮了,温照凛一边处理军务,一边等着他。
“王爷。”
“嗯,”温照凛点头,“如何?”
“属下又跟丢了。”阿骨略显颓废的开口。
温照凛手上的动作一顿,抬头有些意外的看着阿骨,略显错愕的开口,“又?第几次了?”
“第三次,”阿骨如是回答,“第一次是在四日前的夜晚,属下发现那个黑衣人的踪迹,一路追到了城门口,第二次是在两日前的深夜,属下也是一路跟着他,却刚一出军营就跟丢了。”
“今夜是在纂县城外的菩提寺跟丢的,那人跟泥鳅一样,进了寺门眨眼就没了。”
三次跟丢了地方都不一样,这样阿骨一时半会也摸不着头脑,温照凛在脑海里标出了这三个地点,大军现在扎营的地方是在纂县外围,没有进城,只有一小部分广平军在城内。
从纂县到军营,也就两个时辰的距离,菩提寺就在这条路的中间,是巧合?
“可有暴露你自己的行踪?”
阿骨摇头,“属下一直远远的跟着,那人应该没有察觉。”
“这就好。”没暴露行踪又在这里把人跟丢,说明这菩提寺大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