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幸好,秦杳在气势这一块儿上没输过,不等两人开口,她便抬了抬手示意他们不必多礼,等他们坐下之后直接开门见山得问道:“准备得如何了?”
“末将和韩将军这两日仔细研究了荣戚扬这个人,算是小有心得。”说话的是吴山林,他书没都几本,但是深谙战场的生存法则,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跟没有交过手的敌人,他从不大意,势必要把敌人了解透彻了才会出手。
秦杳很满意,点点头让他接着说。
“荣戚扬年少成名,生平败绩少有,所以高傲得很,从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他治军严谨,手下的人都很怕他,他这个人非常强势,在军营里,几乎是他一个人说了算,所以这就直接导致了,他手下的几个副将没什么主见,一切都以荣戚扬的命令为主。”
主帅强势不是什么大问题,但是太过于强势,那势必就会削弱手下人的本事,也很容易造成将帅不和,这在阵前可是大忌啊!
秦杳听出了吴山林的言下之意,赞同的笑了笑,随后转头看着韩铎,“韩将军怎么看?”
韩铎闻言,道:“属下觉得可行,属下派人打探过荣戚扬手下的那几个副将,虽然都是他亲自挑选的副手,但他们其中不少人对荣戚扬不满,其中他的前锋将军巫马昀意见最大。”
“巫马昀?”秦杳有些意外。
吴山林点点头,道:“巫马昀他爹死在苍北,他此番随荣戚扬出征,就是为了给他爹报仇,但是如今快一年的时间了,荣戚扬还按兵不动,他早就急不可耐了,好几次跟荣戚扬吵起来,希望荣戚扬能出兵讨伐咱们,但是每次都被荣戚扬驳回,久而久之,他就越发不耐烦,巫马昀这人,虽然稳重,颇有他爹年轻时候的风采,但在仇恨面前,他沉不住气。”
“所以末将认为,咱们第一战可以从巫马昀身上下手。”
首战极为重要,胜利更是关乎到了军营的士气,所以必须万无一失。
沉不住气又被仇恨蒙蔽了双眼的人,的确是最好拿捏了,秦杳认同的点头。
见状,吴山林接着说道:“末将把首战定在了离咱们最近的府西走廊,平远将军在柴陇关,路先生已经跟他达成共识,只要咱们的人一到柴陇关边境,他便带着朝廷的兵马撤退,我们可顺利接管柴陇关。”
“府西走廊现如今是荣戚扬的副帅赫连震在镇守,而巫马昀便在他手下,所以咱们第一仗,必然能碰上他......”
这天晚上,秦杳和两个将军商量到了深夜,这是秦家军退出苍北后的第一战,也是叛离朝廷的第一战,所以胜利至关重要,不仅是为了振奋军心,更是为了稳固军心,同时威慑潜在的敌人,让他们知道,秦家军跟以前一样, 所向披靡,神圣不容侵犯!
“那这件事就劳烦二位了,我会尽快修复苍北的暗桩,让你们在战场上没有后顾之忧。”
打仗的事她可以不亲自到场,但暗桩的修复,是她逃不掉的责任!
“如此,便再无不妥了。”
两人离开已经是后半夜了,秦杳不知为何有些亢奋,没有半点睡意,思来想去,决定给温照凛回一封信。
其实两人时常通信,但今天秦杳才知道,这货报喜不报忧,每次只捡好事说,以至于她今天得到消息的时候颇有一种被欺骗的感觉!
她必须写信敲打敲打这人,她可不想哪天突然收到消息,让她回去见他最后一面!
她那不得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