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的母家也被削了权,恐怕不多时便轮到咱们了,你怎么想的。”高眉茵一边给沈予民布菜,一边试探的开口。
沈予民没有立刻回答,他重重的闭上了眼睛,似乎不愿意面对这个现实,半晌,他才终于开口,“父亲知道了吗?”
高眉茵摇头,“听说这些日子父亲走动频繁,恐怕是已经听到风声了。”
“我已经让丫鬟去禀告父亲和母亲了,待会儿咱们一起过去,总要商量出个对策才是。”
高眉茵的语气里满是无奈,沈予民更是脸色铁青,双手放在桌子上紧紧的握成拳头,“咱们已经退到这个地步了,他究竟有什么不满意的!”
这个他,自然是指的闫曜梁。
沈家的太傅府是先帝亲自下旨赐的,那时候沈家不少人在朝为官,可以说风头无二。
但是自从闫曜梁登基之后,大概是父亲知道闫曜梁是个什么德行,所以沈家便渐渐退出了朝堂,十年时间,沈家在朝的人不过寥寥,就连沈予民这个沈家的嫡子,都只是一个没有实权的官职。
沈家做到这个地步,几乎是没有任何威胁了,但是闫曜梁却还是不肯放过他们!
这也是沈予民这样愤怒的原因,他从小被教育将来要报销国家,上为天子,下为百姓,可是只因闫曜梁的猜忌,他就不得不掩藏锋芒,就连那年的科举,都不得不将状元的宝座拱手让人,自己憋屈的拿一个榜眼的名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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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还不够吗?
看着沈予民悲愤的样子,高眉茵有些心疼,但她却找不到话来安慰他,只能伸手握住了沈予民的拳头,“会好起来的。”
是的,总会好起来的......
饭后,高眉茵和沈予民直接去了沈太傅的书房。
太傅和大长公主已经等着了,两人的脸色同样不好,他们来了气氛也没有得到改善。
这样死气沉沉的气氛,高眉茵心里有数了,她也不拐弯抹角,直接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父亲,母亲,依儿媳之见,事情已经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咱们不得不为自己找一条出路了。”
“皇帝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皇后的母族他尚且没有手下留情,更遑论咱们呢?”
高眉茵知道沈太傅是一个古板之人,骨子里忠君爱国的思想根深蒂固,想要劝他实属不易,而夫人跟闫曜梁更是血脉相连,按照礼制,闫曜梁还得尊称公主一声姑姑,这样的血脉,更是难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