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曜梁以为自己洞悉了一切,却没想到这本就是闫执的一个局,汴京城外的那三万精兵,就是一个引闫曜梁入局的关键。”秦杳真想给这父子俩鼓掌,这两个人加起来八百个心眼子,算计人一个比一个厉害。
不过她猜闫曜梁肯定也反应过来闫执的死不寻常,大概也已经猜到他根本就没有死,所以在朝堂上才那么不在意。
温照凛笑着点头,肯定了秦杳的猜测,随后他松开了秦杳的手,从衣袖里拿出了一封信递给秦杳。
上面的字迹很陌生,秦杳确信自己从未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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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狐疑的拿在手里,“这是?”
“阿杳打开看看。”
信中内容简单,只有七个字——广平王,后会有期。
屈指可数的七个字,仿佛说尽了千言万语,秦杳猛地抬头,不可思议的看着温照凛,大概是过于惊讶,她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你,你是不是还有事瞒着我。”
“昨夜收到的,一晚上没想明白是什么意思,直到今早祝伯夷的消息传来,我才想通了这关巧,才过了几个时辰,不能算是欺瞒于阿杳吧。”
“胡扯!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脱口而出的真相她说不出口,恶狠狠的瞪着温照凛,抬手捶了他两下,逼问道:“他为何会给你写信?”
两人无亲无故甚至没什么交际,闫执这样做,完全没道理,他躲在苗疆背后跟闫曜梁做生意,借闫曜梁的手打压温照凛,他就是背后那双无形的手,推动着天下局势的走向,他也是那渔翁,等温照凛和闫曜梁两败俱伤之后出来收割战场,最后再借着他大皇子这个正统身份,荣登宝座!
他明明恨极了闫曜梁,却选择将震天雷卖给他,事到如今,他不会不知道温照凛的实力,完全是可以跟闫曜梁一较高下,但是他却选择了他痛恨的闫曜梁合作,秦杳唯一能想到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温照凛手里有能够威胁到闫执大计的东西!
若是按照闫执的计划,到最后他能成功上位,最重要的,还是要靠他正统的身份,难道......
细思极恐,秦杳后背已经冒出了冷汗,攥成拳头的手指都已经泛白,她看着温照凛,颤颤巍巍的开口,“六,六皇子——?”
“阿杳真聪明。”温照凛一边笑着肯定了她的猜测,一边重新握住了她的手,使了点力气才掰开了秦杳的拳头,将自己的手放了进去,“当时闫执的人抱着六皇子四处逃亡,躲避闫曜梁的追踪,我便派人一直跟着,在闫曜梁的人就快要追踪到的时候,出手把人截下来了。”
“我觉得你居心不纯。”秦杳小声的开口。
温照凛失笑,并不否认,“那是当然,当时就想着,或许这孩子有一天能帮我一个大忙,就算不能,看见闫曜梁痛不欲生的样子,我也很开心。”
他当时还没有能跟闫曜梁抗衡的资本,能做的就是给闫曜梁找一些小麻烦了。
后来他温照凛多了一个风流的名声,让妓子生下了一个孩子,而宫里少了一个皇子,他也是厉害,竟然没有让闫曜梁察觉。
“所以根本就没有什么妓子?”秦杳笃定的看口。
不过温照凛却抿了抿唇,试探的看了一眼秦杳,小心翼翼的答道:“有。”
“你——”秦杳嗔怒。
温照凛见状连忙补充道:“为了掩人耳目,我不得不赎了一个妓子进府,但阿杳你放心,你夫君我可是清白的,那个妓子有苦衷,怀了一个不该怀的孩子,本来是要被灭口的,我算是救了她一命。”
“她生下孩子之后我便让人送他们离开了,后面的两年,府上一直对外称小孩儿多病,没见人。”
“可是相差了一岁呢,如何教人看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