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宠物医院的路上,阮秋棠本来还在想一些别的事,可是等她一转眼,却看见坐在自己身旁的关叙露出一些自己许久未见的表情。
这只小狗看上去应该不到一岁,虽然浑身脏兮兮的,但透过毛色可以看出,如果洗干净了,一定也是一只十分英俊的小白狗。
“好像只是受凉了,但身上暂时看不出什么明显的伤。”阮秋棠试探着说,“去宠物医院检查一下就好了,别担心。”
只是……
关叙的表情好像不止如此。
好像不止是担心,也不止是为了这个小生物心疼,而是有了一些别的什么情绪。
阮秋棠回忆许久,终于思考出了一些端倪。
她想了想,先叫了一声对方的名字:“关叙?”
男人这才从什么记忆中回过神来。
也许是已经对阮秋棠没了防备,关叙没有掩饰那一瞬的晃神,不过还是温柔地对她勾起唇角,笑了笑。
也正是因为这个笑,忽然就让阮秋棠想了起来。
她想起关叙曾经在很久以前对她随口提过的话。
他的孩童时期,关叙的生母曾经送了他一只小狗作为生日礼物,而那只小狗仿佛就是他与母亲的维系,也是在对方去世后的唯一寄托。
后来那条狗没能陪他一起太久。
在他的父亲后来再婚、比他大不了太多的继母走进这个家,虽然看上去好像一切如常,但却再没了原本母亲送给他的礼物了。
且不提继母对这类生物本就充满厌恶,根本不可能真心接纳所谓的猫猫狗狗,就算为了讨好关叙,但一颗心是真是假,是否带着算计……
关叙有时候很想催眠自己,很想装自己看不出对方眼里的精明,只可惜还是太难做到。
后来他越来越冷静、越来越理智,看上去好像越来越完美……
那只他亲手葬在花园里的,只属于他和母亲的小狗,却再也不会出现了。
不会睁着湿润灵动的眼睛看着他,也不会在听到他声音的一刹那,摇着晃着尾巴,翻山越岭地朝他而来。
“那只狗……叫什么名字啊。”阮秋棠放轻了声音,问道。
关叙并没有觉得诧异,只是勾了勾唇角,似是感慨,声音悠远:“Goofy。”
阮秋棠记得,与之同名的是一个动画角色,也是一只狗。
“Goofy,”她重复了一遍,“很可爱的名字。”
关叙看着眼前的人。
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