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秋棠一时说不出话来。
她愣了半晌,才挤出一句:“……谁要用错误的语义来交流啊!”
关叙的动作和语气都很散漫,目光却比什么时候都要认真。
他甚至看着阮秋棠,又说了一遍那句“Mi piaci”。
关叙意大利语的咬字和发音都很低沉好听,阮秋棠只能避开视线不去看他,但依然被简单的几个读音弄的耳畔发麻。
她恍惚间觉得自己仿佛是一架横亘在这里的三角钢琴,关叙的话音仿佛是制作精良的琴槌。
他说话的语调应该是自然的,自然地敲击着琴弦,自然地起、落,自然地发声。
然而她只是一架孤单的钢琴,等到琴槌因为引力自然离弦,就只在琴体内留下空旷的共振声。
阮秋棠在心里自嘲地笑笑。
她的确是一个不会亏待自己、也不会委屈自己的人。
然而这一切也是建立在她已经构建好的、令她感到安心的体系里。
构筑这一体系太难,她好不容易把自己变得成熟,要打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更何况,就算她根据现在的两人相处推断出关叙是对自己也许有好感,却绝不会过度自信地认为关叙真的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