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现在没人顾得上这个,阮秋棠觉得自己处在一种很奇怪的氛围里,她从小接触这类知识永远只在语焉不详的生物生理课上,而那些书上并不可能直白地告诉你,于此事的情动本就是两人互相传递的,若是要强行用惯有的理智压住,反而会有些得不偿失。
她觉得轻飘飘的,想要更放松些,却又害怕自己的放松让事情走向一个更不可控的境地——如果一切事物一旦陷入不可控,那以她的经验来看,这只会让她觉得慌张。
当然还有一些别的。
她的小腿开始不自觉地攀上关叙的,有些难耐,也有些茫然。
她不知道一切的尽头在哪里,未知固然令人恐惧,然而也不乏新鲜感。
她不知道自己的睡袍是什么时候松的,尽管胸前的纽扣还牢牢系着,但肩头的冰丝衣料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坠了下来。
在某些时刻,阮秋棠不是没想过别的,甚至在对方的嘴唇贴到自己的脖颈上时,她竟也闪过一个念头,是想要伸手回抱一下他。
虽然这个念头很快消散了,但也的确让她忙乱了片刻。
阮秋棠现在只能感受到关叙用嘴唇擦过自己的下颌,不想阻止也无力阻止,然而过了一会儿对方的薄唇慢慢下滑,舔舐过颈侧,又一寸一寸地落到她洁白的肩头。
她的心脏猛烈地收缩了一下。
然而关叙尽管在这样的时候也还留存着理智,他的嘴唇很轻地吻了一下她的肩膀,在停留了几秒后,没有了继续下去的动作。
阮秋棠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
只是她甚至还没放松多久,下一秒,关叙像是想要寻什么代偿似的,张口很轻地咬住了她的耳垂——
然后又伸出舌尖,在耳廓的内圈极暧昧地勾了一下。
都不等他用力,阮秋棠就像是被按到了什么按钮,腰一下子软了下来,整个人仿佛瞬间脱了力。
潮水一般的痒涌上来,阮秋棠一下子就想耍赖了——
她带着鼻音抱怨,甚至有点服软:“我真的好累,我明天跟你睡一起也不用脚蹭你了,好不好啊?”
关叙再开口时声音是她从未听过的磁性低哑,可惜说出来的话却一点也没让步。
“我看过你当年在国外演出的报道,说在准备拉二演奏的时候一天能弹十二个小时,怎么这才一会儿就累了?”
阮秋棠又羞又气,干脆把脸埋在关叙凑过来的肩膀上,嗫嗫嚅嚅地说:“我虽然答应你,但是,但是这种……你明明自己可以……”
“那不是我太太都要怀疑我是不是该进男科了,”关叙的嘴唇贴着她的耳廓,让阮秋棠下意识地颤了一下,他看见后眼神一暗,才继续说,“要是我再不让你验证一下,我岂不是回国就要去挂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