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练琴了。”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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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阮秋棠的错觉,自从这天以后,自己跟关叙的关系似乎有了一些微妙的转变。
还是会时常开些玩笑,但关叙似乎在她面前更轻松了许多,偶尔会有一点让她脸红的,对方又会很自然地遮过去。
不管是自己的父亲,还是对方的父母都没再来过,阮秋棠逐渐习惯了这样的生活,除了有时候还是忍不住想呛他几句。
而沈越从那天之后再没出现过,她听关叙提过一次,说是最近又被家里人压着去相亲了,只等借着他的婚礼仪式解脱出来。
因为要准备婚礼,最后一周阮秋棠给福利院请了假,跟着关叙一起,登上了去C国的私人飞机。
婚纱自从那次拍照过后就再没穿过,婚戒也只不过陪着关叙去了一次,听章龙说已经做好了,不过自己还没见到过。
一切看上去匆匆忙忙,又似乎都在按照计划进行着,在登上飞机的那一瞬,她心中还是涌出一种难以名状的情绪。
已经接受了自己与关叙结婚的这个事实,已经明白婚礼仪式要做些什么,但跟那次的亲吻一样,心理准备和真实的发生,本来就是无法类比的两件事。
小主,
关叙同她说过,这场婚礼来的人其实并不多,一些因为听说关叙结婚不可置信的老董事,几个跟关家有世交的大家族的老人,和她没听过名字的人们。
说隆重也隆重,说简单也简单。
总之,除了双方并不算多的真实朋友,这场婚礼仪式本就是一场给外界看的表演。
阮秋棠觉得自己对此认知清晰,也不应当有什么波动。
关氏集团旗下产业多样,似乎还有负责相关记录的,从隔壁影视子公司挑来的专业人士。
而对于外界,经过了这些天的发酵,早就已经吊足了胃口。
阮秋棠有一搭没一搭地想着,直到私人飞机的空乘温声叫了一句“关太太”,才回过神来。
她发现自己好像在某个时刻习惯了这个称呼,再听别人叫起时,也不会觉得有多么不适应了。
仪式定在后天,她跟关叙今天出发,在小岛上修整两天,再开始准备婚礼。
她对着空乘笑笑,对方带着她进去:“关先生先进去了,在里面等您。”
这是关叙自己的私人飞机,空间很大,分内外两间,不过就算包含了内间的沙发,统共也就四个位置。
除了机组人员,一同上飞机的除了章龙,就只有一个负责记录摄影的工作人员。
阮秋棠跟着对方走进去,推开门,就看见坐在里面的关叙。
她今天穿得很素雅,不过还是戴上了关叙当时在慈善晚宴上拍来的山茶花样式的珍珠钻石胸针。
关叙半靠在沙发上,手指优雅地夹着红酒杯,见她来了,略微弯了一下眼梢,叫她:“阮阮?”
他前两天处理公司事,又要安排她外婆,因此两人有几天没能怎么说上话。
阮秋棠身后还有负责记录的摄像师,她明明不怎么讨厌镜头,却还是觉得有些紧张。
她朝关叙“嗯”了一声,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