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他说的是这个事,阮秋棠想起音乐厅时,关叙说过的“不会再有了”的话,眨了眨眼睛:“今天这个就更没关系了,而且你看大家反应就知道了,都明白是他在强出头发疯的,而且保安也来了,没关系的。”
关叙却迟迟没启动车子,片刻后沉声道:“我会安排人保护你。”
阮秋棠一怔,觉得他有些小题大做地笑了笑:“真的没事,就一点颜料而已,就算你不来也早就摆平了的。”
可关叙却没听进去似的,径直说:“不会影响到你的正常工作和生活,一般情况也不会出现在你面前,别担心。”
她还想拒绝:“真不用——”
“如果今天不是颜料呢?”关叙压低了声音,似乎还带着一点不易察觉的情绪,他转头看向阮秋棠,重复了一遍,“如果刚才攻击你的不是颜料盘,而是能伤害到人的东西怎么办?”
“如果你真的因为我的原因而受到伤害怎么办?”
关叙最后的声音低沉,像是有了些许恼怒。
仿佛在愤怒会出现这样的事,或者懊恼自己的失察。
阮秋棠看着关叙的眼睛,一时没有开口。
她其实想问,你是因为觉得我作为你妻子这个标签受到攻击而生气,还是单纯因为我这个人、我这个合作伙伴而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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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种问题问出来总是很冒昧,仿佛像是越界。
于是她低下头,到底没说出来。
毕竟无论答案是什么,也不会对现在的情况有任何改变。
不过关叙的情绪也很快恢复如初,好像刚才那一秒的不忿只是阮秋棠的错觉。
跑车的车灯亮起,匀速驶出了美术馆。
车里响起德彪西的月光,是阮秋棠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