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比起这个,她更在意今天晚上,阮秋棠想了想又扬起声音:“就是说,你不会……”
“我就在旁边,也不会吵到你。”
一直聊这个话题难免有些尴尬,然而关叙仿佛浑然不觉,公事公办地说。
阮秋棠还是不放心:“可我要先洗澡。”
“睡衣和浴袍都在里间。”关叙说,言下之意是让她放心,“我会等你睡着了再进来。”
“或者,”他停顿几秒,“你要现在跟大家说明真实情况也可以。”
阮秋棠脑海里猛地浮现起自己父亲那张脸,毫无感情、命令似的催促仿佛在耳边响起。
她才不要认输。
想到这里,她把那些令自己烦躁的画面甩掉,干脆地说了一句:“算了。”
反正自己跟关叙互惠互利,也不吃亏。
她面无表情地往浴室走,快到门口的时候又突然转过身,恶狠狠地对关叙说:“老狐狸!”
老狐狸优雅地解下袖箍,绅士地退到门口:“阮小姐,早点睡。”
“砰!”
回答他的只有一记饱含愤怒的关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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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秋棠泡了很久的澡,等刚才那股气憋没了,擦干头发走出来。
四周很安静,关叙果然不在,估计跟他说的一样先工作去了。
演奏会这种事也算得上体力活,被浴室的热气蒸了一会儿,一天的疲惫散去,变成懒洋洋又舒服的困乏。
她撑着困意做完了一整套精致护肤,不得不说段叔布置得的确周到,她能想到的想不到的一应俱全。
收拾完一切的阮秋棠,这才掀开被子,不客气地躺了进去。
谅他关叙也不敢做什么。
这一天称得上忙碌,她窝在舒服的天鹅绒被子里,习惯性地准备扫一眼消息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