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在这里？”沈韵似笑非笑地问顾菲。

“哎呀，这两天太累了，脸都垮了不少，过来打个水光针，没想到都能碰见您！”

顾菲说是这么说。

实际上，是她自从上次发现沈韵也来这家店做美容之后，就已经收买了一个负责人，让他随时告知自己沈韵的动向。

她非常自然地挤到沈韵和顾莞中间，“姐姐居然也在！看来是上回的效果不错，空了可以给我推荐你做过的项目呀。”

顾莞没理她。

她起身不着痕迹地往边上坐了坐。

顾菲爱献殷勤，让她献好了……

“你还累？”沈韵打趣道，“顾家的大小姐，十指不沾阳春水，能有什么可累的？”

每天除了逛街就是打牌。

一无是处。

沈韵在心里又拿顾菲和顾莞做了一番比较。

“是景衍，他前两天不知道发什么疯，大半夜睡不着起来去游泳，池子里的水都是冰的。结果整个人就感冒了，又是发烧又是打喷嚏……”

“什么，衍儿生病了？”

沈韵还不知道这回事儿，她神色肃整起来，立马坐直了身体。

顾莞听见，脸色也一紧。

“对呀，听李嫂说，他前两天从外面回来，脸色很不好，接连砸碎了好几个玻璃杯。”顾菲撇着嘴，“伯母，您也知道，他犟得很，问什么也不说，只知道凶人……”

“不过，您放心，景衍着凉了，我会变着法儿给他做营养粥。每天早上七点准时给他送过去，现在精神头好多了……”

顾菲娇嗔地抱怨道，“您看，我这双手，全是剥虾壳的时候划伤的！”

沈韵才不信这套。

顾菲连饭都不会做，还会煲粥？

她不经意地用余光看了看顾莞。

顾莞面无表情，嘴巴却抿成一条直线，双手紧紧地抓着衣角。

这是她心里有事的征兆。

本来睡眠质量就不好，还敢夜游冷水池？

究竟想不想活了？

顾莞猜测他这样折腾自己，是不是因为她在警察局门口说的那些话？

就算是。

她也不应该在意。

因为他已经和她没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