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菲见目的达到。

没有跟上去，反而是留下来继续挑拨离间，“傅先生，我姐姐这个人呢，最大的缺点就是恋旧，尤其是对人，表面上云淡风轻，内心却越是在意，还请你多包容包容。”

傅子隽在外人面前，还是知道护着顾莞，“恋旧才说明重情重义，能把恋旧说成缺点的，多半是水性杨花……”

顾菲不是傻子。

知道他也在含沙射影自己，气得面红耳赤，又挑不出毛病发起攻击，只好随意扯了几句，才悻悻离去。

等人一走，傅子隽的脸“唰”冷了下来。

他松开了顾莞，朝出口走去。

顾莞见他步子迈的又大又快，努力地追上他的背影，但光从机场走到车里，就耗光了她所有的力气。

回到家中，顾星辰不在，保姆带他出去玩了。

傅子隽把车钥匙扔在料理台上，给自己倒了一杯冰水，强迫自己冷静冷静。

顾莞没有说话。

两人自打上车后，就没有交流过。

“你……你为什么会和他在一起？”

傅子隽背对着顾莞，语气里是无限的疲惫，要说顾菲的话，在他心中没有掀起波澜，那就是场自我欺骗。

“首先，请你放心，肯定不是预谋。”顾莞知道他开始不信任自己了，尽量用平和的口吻，陈述事实。

“我去了M国之后，遭到了当地黑恶势力的袭击，是他突然出现救了我，还利用关系把我安排进萨朗集团，再后来就是我邮件上描述的那样……”

“如果你还想问，他为什么会突然出现？答案是我也不知道，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在M国，可能是巧合，也可能是有人向他透露了我的行踪……”

“谁会透露你的行踪？”

“不知道。”顾莞摇头，但是她心里其实有个答案。

因为她曾无意中，看到盛景衍手机里的聊天软件，发现列表里有顾菲的头像，显示的前几个字是：机场碰到了姐姐……

日期正好是她出发去M国的那天。

“或许，跟给你透露我回国航班的，是同一个人……”

傅子隽闻言，回想起自己收到的陌生短信，疑虑这才稍微打消了些。

“以后再需要出境调查的，我陪……”

「你去」两个字还没说出口，他转身就看到顾莞的额角渗出了细密的汗水，整个人似乎摇摇欲坠。

“怎么了？”所有的怒火烟消云散，傅子隽惊恐万分。

他后悔自己刚刚在车里赌气，没有留意到她身体状况的异常。

“我不舒服，想上楼躺着。”

傅子隽立马将她带进卧室，帮助她脱下外套的时候，才发现她里面穿着胸带，他颤抖着发问，“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