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就是为什么刘管家在贴上符纸之后立刻不觉得寒冷了的原因。
季札一看到刘管家身上的情况,就知道陆安歌果然给刘管家将身上的阴气和霉气去掉了。
他抬起头对着陆安歌讨好的笑了笑,眼神不敢和陆安歌对视,“我这不是憋得慌嘛,在暗室里一个人呆了那么久,一出来可不得先接受一下这个世界的新事物,新变化,可不得恢复和人的交流。”
“再说,我给他们带来的那些东西,大人你不是随便挥挥手或者一张符纸就能够解决的吗?”
陆安歌险些被季札气笑,她看着季札的眼神瞬间凌厉,语气冰冷的问他:“那若是我没有出手呢?”
季札被陆安歌的语气和眼神吓了一跳,头往下低了低,十分没有底气的开口:“即使你不出手,这娃子也是个好苗子,不出一年就能被你调教的有几分实力,到时候他父母身上的问题还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解决了?”
“呵,所以,你就想让他们倒霉一整年吗?”陆安歌冷笑出声,眼神瞬间肃杀。
她知道有些神不会将凡人的生命放在心上,但她没有想到,和人间息息相关的,从人修炼而成的阴神,受过人间香火的北明公季札也会这么想。
在季札看来,让两个普通人倒霉竟然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哪怕有可能在这一年内因为气运的突然更改而受到血光之灾。
这哪里还是一个悲天悯人的神应该有的思想,陆安歌冰冷冷的眼神如同刀子一般刺在季札的身上,让季札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同时,季札又因为陆安歌的那句话隐隐的有些羞愧,他喏喏道:“只是倒霉一整年而已,如果出了事我会补偿他们的。”
“补偿?呵呵,你想怎么补偿?若是他们因为你带来的这些霉运被车撞死了呢?下楼梯踩空摔死了呢?你要补偿他们下辈子投个好胎还是补偿他们去阴间做个小阴差?”
“季札,你未免太高看你了,你怕不是忘了,你现在早就不是之前那个高高在上的北明公了,你不仅什么都没有,你还随时可能因为上天的降罪灰飞烟灭,就你这种情况,你倒是说说你想怎么补偿他们?”
陆安歌一字一句咬的极为重,每一个字都刺入季札的心里,让他久久无法平静。
可,他还是不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