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舒起身屈膝行礼道别,吩咐道。
肖洛白浅笑着点点头,绕过宁王走出了花厅。
宁王没想到他还没怎么着,那位就主动离开了,正当他有点摸不着头脑时,云清舒同样起身准备离开。
“你要去哪里?”,他有些焦急道。
“王爷,我知道您忙,您就好好去忙您的事,何必在我这里浪费时间呢!现在天色已晚,王爷应该待在自己王府才是!”
语调冷淡又疏离。
“舒儿,你还在生我气是不是?”,褚阑意上前两步,眸光落在她的脸上。
“没有!哪里有那么多气生啊!您快回去吧,父亲找我呢,我要过去一趟。”
她抬眼,有些肃然。
虽然听她如此说,可他心里还是觉得不对劲,他不确定她到底听到了多少,不知道她心底又在作何盘算……
“你躲着我……”
“回王爷,小姐所言皆是真的,刚才来的路上,老爷身边的人就已经过来请了……”
秋雁在一旁低头说道。
云清舒并没有看他,而是绕过他,径直出了花厅。
宁王想起也还有事,旋即拔腿离开。
稍坐片刻,云清舒拜别了父亲,回到枫荷院。
翌日,鄢家参与谋逆被处死的消息传来,因着先皇驾崩不足百日,遂不公开处刑。
云清舒念及心中那一丝感触,犹豫再三,还是去找了云清远。
第二日一早,云清舒又去找了曲蓁蓁,曲蓁蓁听后表示支持,只是此案是宁王亲自督办,建议她直接找宁王来得直截了当些。
曲蓁蓁不知前几日的事,云清舒不便言明,便求着曲蓁蓁带她进宫一趟。
凭着她软磨硬泡加上曲蓁蓁跟着说情,褚玉瑾最终没有绷住,点头答应了她,云清舒拿着皇帝的特赦令,兴高采烈的出了宫。
褚玉瑾同样疑惑她为何不去找宁王,而选择舍近求远。待她走后,褚玉瑾赶紧给宁王传信相告。
云清舒拿到皇帝特赦手谕,直接去了大理寺。
苏子玉听到看守禀报,连忙放下手中的事务,亲自到门口将她接进来。
大理寺公堂内,云清远看到苏子玉带进来的人时,差点惊掉了手中的狼毫。
“舒儿,你来这里作甚?”
“咳咳,我来肯定是办正事儿的,喏,云大人,这是皇帝手谕,您辨辨真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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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袖中取出一个折子,得意晃着。
云清远瞥了她一眼,接过折子翻看。
“舒儿,你这也太胡闹了,你还真进宫找皇上了啊!”
“你少管我!你就说你放不放人吧?”
她扬着下巴道。
“既然是陛下手谕,肯定得放啊!只是为兄实在没想到你竟然真的去求了皇上……”
云清远晦暗不明的看着她,他实在想不通这个平常文文弱弱天真烂漫的小姑娘。两耳不闻窗外事,怎么就为了一个微不足道的人求得皇帝的亲笔手谕?
“云大人认得就好,那就请带路吧!”
云清舒睨了他一眼,冷声冷气道。
“还云大人,叫哥哥!”
云清远恢复笑意,伸手直接敲了敲她脑袋,嗔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