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她说完便闭着眼睛,努力调整着呼吸,让自己快些平静下来。
“王爷还有事吗?”
“没事”
“唔?”
“陪陪你,怕你想不开。”
“不至于!就那厮,值得我想不开的?”
“不是有了一次吗?”
她语噎。
宁王说的对,他们认为那一次落水她是为情所困,一时想不开的。
“这里稍显沉闷,要不要出去走走?”
“也好……”
宁王立起身,半弯着腰,向她伸出一只手,修长白皙,骨节分明。她扯出一抹勉强的笑,伸手搭上。
温凉的触感,正好抚平了几分烦躁。
被拉起来后,她理了理衣裙头发,这才发现换下的衣裳在刚才争执中散落一地。那粉色的肚兜正躺在最上面。
云清舒脸颊晕上一抹粉,弯腰正欲拾起,宁王先她一步,将地上的衣物全部捡了起来,包括那个肚兜……
“放在盒子里了,后面自有宫人送回府上的。”
整个动作淡定闲适,好像在捡自己衣物似的。
倒显得她自己多心了……
出了偏殿,已是暮色笼罩,温热的空气中弥漫着花草香。
暮春的春意阑珊,浸泡在夜色中,温软舒适。
晚风微凉,拂过面颊,退却了潮红,只留下神清气爽。果然,自然的怀抱才是最舒适所在。
云清舒倚在朱栏边,眺望远处,白日里巍峨雄伟的宫殿在夜色中隐隐绰绰,多了朦胧感。
宁王立在身旁,虽不言语,也不冷肃决绝。长身玉立,气息均匀,凭白多了几分安心、自在……
云清舒不免咧嘴傻笑了笑,自己最近这感官越发错乱了……
吹了半晌的晚风,云清舒辞谢宁王,回到了席间。面对母亲的询问,她自是提前编好了一套说辞。
又欣赏了会歌舞,宴席散罢,各路人马簇拥着出了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