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小姐说得哪里话,这里是校场,你们又是来骑马的,何罪之有。至于马受惊冲撞,毕竟是只畜生,难免有发狂的时候,不可计较。要说有罪,也是这里的马倌失职,怎么就将性烈的马匹放出来给二位小姐骑呢?!伤了小姐们千金贵体,父皇可得怪罪孤办事不当了。”
“云小姐,你还好吗?管陶,快去宣御医,好好给云小姐瞧瞧,可不要落下什么病根!”,太子转身吩咐。
“不用……不用麻烦了!臣女没事!”
云清舒听到要请御医,赶忙从宁王怀中撑起身子,屈膝拜谢道:
“多谢太子殿下体恤,臣女只是精力耗费过度,休息一时半刻便好,不劳烦御医跑一趟了!”
见她坚持,太子便挥了挥手,示意不用请了。
“多谢宁王相救,几位殿下要是没事,臣女便先行离开了!”
宁王清冷的双眸暗沉不已,面色如霜。
他们一行人来校场本就有事在身,突遇刚才一事纯属意外,经她一提及,方想起眼下还有事待办。于是太子点了点头,示意他们可以离开。
宁王和五皇子一直未开口,准确的说五皇子一句话也没说,他在太子正盛的气焰面前,示弱装透明是最明智的选择。
只是刚才曲蓁蓁飞身接住云清舒那惊心动魄的一幕,尚在他脑中盘旋,经久不息。
宁王虽然不想就这么让她离开,刚才一番惊险,他怎能不担忧这个娇弱的小姑娘呢?
她不会武功,又不会骑马,刚才那番经历,肯定吓惨了吧?
身子有没有伤到?
她不愿叫御医来,他立即懂了其中的含义,才没有执意要求。
要是在王府或者其他没有碍事的太子的地方,他肯定不会听从她自己的说辞,直接拎着她去找府医。
但是此时此地,他不能!
于是,他看着她俩一搀一扶得慢慢走出了校场,清冷的脸色愈加下沉,周遭的空气都冷了几分,直到不再见二人身影。
远处城墙上,角楼后面,露出一张容颜姣好但阴森无比的脸,切了切牙齿,一脸的恨意。
马车上,云清舒歇息着,而曲蓁蓁却在复盘着刚才的一幕。她总觉得哪里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