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伤得重?
好吧,自己也不是矫情之人,又不是脱光光,于是她便绕过屏风,走了过去。
一张偌大的锦榻上,宁王支着软枕斜倚着,半裸的上身一边缠着白色棉布,一边赫然显着一道血淋淋的伤口。榻边立着的应该就是府医了,他将清理完伤口的带血帕子放进一边铜盆里,盆中已然全是浅色血水。然后拿出一只白玉瓷瓶,往伤口撒着白色粉末。
随着药粉敷上伤口,榻上之人薄唇紧抿,眉头紧蹙,似乎极力忍耐着。只是十几秒的时间,郎阔的额头已浸出了一层细密的汗。
云清舒看着都疼,不由得皱了皱眉。
他竟然一声不吭,是条汉子!
上完药,府医将伤口包扎好,便退下了。胸前绷带左右交叉,沿着肌肉纹理紧缠。肩宽腰窄,线条明晰,肤色……
啊这……不应该是重点!云清舒开阖着眼皮,慌乱中移开了目光……
宁王将不远处少女丰富的表情尽收眼底,慢条斯理接过池越递上的干净衣裳,淡淡出声:“是本王疏忽,吓着云小姐了。”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一时如此明理懂事?
“没有没有,是小女唐突了!宁王殿下是为救哥哥而负伤,小女多谢王爷相护!”
“是啊,妹妹,这伤本应在我身上的。幸得宁王体魄强健,硬生生扛到了现在,下官多谢王爷相救之恩!”,云清远说罢,郑重地向宁王行了一大礼。
云清舒跟着哥哥再次拜谢。
“云卿请起,你我之间不必言谢。况且本王答应过云小姐,只是未做到毫发无损,到底算失了约。”,宁王看向她,眸光暗了一瞬。
“王爷严重了,小女不敢当。愿宁王殿下早日康复,小女子和哥哥方能安心些。”
看在他已经为哥哥负伤的份上,以前的种种她不想再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