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的视力很好,一眼就能知道城墙之上那被人族士兵押着带上来的人和押着她的人是谁。握住缰绳的手用力收紧,从牙缝中挤出的声音掺着可怖的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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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静。”身旁的卷发男人及时出声劝解道,可声音也十分“冷静”,带着浓浓的嘲讽和冷意,“果然,她还是那么做了。真是……”
“虽然很冒险,但也正是她的风格不是吗?”隼冀遥笑道,眼睛也是一刻都未从城墙上移开,“她都做到这种份上了,这场仗便无败的可能——剩下的,便是我们兽族自己该打的仗了。”
“全体将士听令——”
“今日,便是我兽族崛起之日!
…
余夏被五花大绑,押送至城墙顶上。大风呼啸,烈日当头,她被风吹得睁不开眼,但即使眯缝着眼,也能看清城墙底下,百里之外正在对峙僵持的两方大军。
时隔多月再次与他们相见,却是如今的这种姿态,怎么想都觉得着实凄凉。
头上的凤冠早已在押送途中掉落,绾好的发也松松散散,略显凌乱狼狈。但这身嫁衣即使染上尘土,仍然明艳似火,裙摆衣袂随风翻飞不知灼伤了多少人的眼。
“大人,这是敌方送来的……劝降书。”
见到林武一来,早已在城关上等待多时的斥候立刻送上一封早一刻钟前,由反抗军大使送来的一封劝降书——这封劝降书引得其他四位将军震怒,激起一阵兵愤。
“……”
林武接过,展开阅读,信上也只有寥寥数十几个字,面色也是逐渐阴沉——他随手揉成一团扔在地上。纸团吹到她面前,微微展开,余夏勉强从中认出那上面的内容——
「经战二年,亦苦守两年。如今建墙自困,不乃亦掩耳盗铃,自困囚笼?实属可笑,尔等今已乃强弩之末,若速而降之,犹有一饶之势,则矣,便休怪我军铁骑踏破尔等新墙!」
不得不说,这封信的语气和字迹她觉得眼熟,如果没猜错的话,怕不是出自于阿袁那家伙之手……
“告诉他们。”
林武郁郁开口,阴沉视线落到她身上。他拔出佩刀,刀刃架在她脖子前。
“若再敢前进一步,她的血将会成为他们脚下的边境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