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明有机会得到自由的,可却甘愿放弃,甚至于连性命也——
“如果……我只是说如果——”白翎突然说道,或许是深有同感,他的表情也同样变得苦涩,“当初的我要是也遭遇了同样的事,估计我也会做相同的选择吧。”
贞洁确实是一种虚无缥缈的东西,重不重要都是取决于各人的观念——不如说,从一开始,就是某些群体强加到弱势群体身上的枷锁……仅凭这一点就断定一个人的好坏,非蠢即坏。
“现在的你不会遇到那种事情了。”她看着白翎,无比认真,轻声说道,“但我还是希望你、你们以后无论遇到什么都不要做放弃自己的事……没有什么坎是过不去的。”
“……”白翎无法从少女那双真挚清澈的眼眸中移开视线,每一次被这样看着,他都觉得自己又得到了救赎。
“嗯,当然不会了。”
白翎相信,就算他们有人真的误入了歧途,只要有她在,她一定会不顾一切地将他们拉回来的。
“与其担心我们,你还是先照顾好你自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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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破这种奇怪氛围的是大叔,夜晚风有点大,风从没关好窗户里吹进室内。他注意到少女穿得有些单薄,便起身去把窗户关上,再从一旁的橱柜上取下披肩,走前去搭在她身上。
“都说了让你多穿些衣服,还总是——”
他突然顿住了声音,引得好几人看了过来,余夏也觉得奇怪,抬头望过去……大叔不知道在她身上看到了什么,表情变得无比复杂,一言难尽。
“怎么了?”
她摸了摸自己的头发,以为是有什么东西沾在上面了。
“……不,没什么。”大叔掩下心中五味杂陈的思绪,话风一转,又道,“时间已经不早了,你快去休息吧。”
“可是我还不困……”
“不,你困了。快回房间!”
“?”
听这语气,话里话外都是要把她赶走的意思。余夏寻思着他们难道要开一场男人间的谈话会了?
虽然满腹疑问,但她还是决定给他们腾个空间出来:“那好吧……我走了。”
余夏走在回房间的路上,又是欣慰又是忧愁——欣慰的是他们关系那么好,愁的是她也好想进行一场同性朋友间的深夜话疗啊!
决定了!等下就去找极光挤一张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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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夏走后,屋内气氛顿时厚重了许多,灯影摇曳,波诡云谲。
见大叔还是那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其他人也是半天摸不着头脑,最后还是白翎先问了出来:“发生了什么了吗?”
大叔:“……”
卷发男人眯了眯眼睛,眼眸一转,琥珀色的瞳孔迸发出一道凌厉的光,直逼角落里闲到直打呵欠的狼人青年身上,无与伦比的压迫感。
意识到有刺痛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无忧狼耳抖了抖,托着下巴懒洋洋地瞥过来:“怎么了?”
居然还是这副气定神闲的模样!
一想到刚才替余夏披衣服时,无意间瞟到她脖子上的那一抹红痕,大叔立刻就知道——又他娘的被无忧这臭小子偷家了!
为什么说是又?
那是因为昨日他们在雨花阁收拾完那群地痞后,他们这才有机会去关注从外面回来的,这两人的情况。
几乎是所有有眼睛的人都发现了狼人青年嘴上那加深了的唇色,以及翘得老高的尾巴和三番五次朝他们丢过来的眼色——满满都是胜利者的得瑟。
那时候,红娟还看热闹不嫌事大地调侃了他们,说:“哎呀呀,被人先下手为强了呢~”
“……”
顾及到余夏的薄脸皮,他们也就暂时忍下了无忧的挑衅,但如果是现在的话——
“无忧,你过来。”
大叔朝他招招手,冷静得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无忧蹙眉,虽然不满,但还是站起身朝他走过去:“干嘛?”
“我要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