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在一旁疯狂点头。
大叔:“……”
“同意。”
谜之达成共识的三人互相对视。
在附近走了一圈后,余夏推着白翎回来。她看见那三天眼神有些奇怪,但也未想太多,朝阿袁问道:“阿袁,你会不会剪头发?”
“我想把白翎的头发剪短一些。”
“剪头发?”
阿袁一愣,随即又展开笑容:“那当然会啦!别看我这样,我可擅长用剪刀了!”
“是这样吗?”
小主,
“可不!”阿袁指向家门口的花圃,那里生长着一排光秃秃的树杈子,“它们有叶子的时候,可都是我修剪的!”
余夏:“……?”
总感觉拜托错了人。
白翎的头发实在太长,光是梳顺都花了一点时间。奶金色的发尾在地面铺成小小的麦田,阿袁咔咔试了试剪刀,自信一笑。
“看我的吧!”
说着,他直接截腰一刀,干净利落!
大叔吐槽道:“所以这跟我有什么区别。”
“确实。”余夏也有些汗颜。
“你们等着看成果就好了!”
阿袁不管身后那两人在说什么,聚精会神专注于手下的事。他的手法看着眼花缭乱,似乎专业,但又不那么专业。只见手起刀落,碎发簌簌往下掉,发型雏形渐渐显现出来——
“好了!”
话音刚落,白翎睁开眼睛。他的视线不再受长长的刘海遮挡,能够清晰地看见眼前的一切。他转过头,发现脑袋轻松了许多,拖沓的长发只剩下及腰的长度,发尾自然不厚重,动起来像轻盈展翅的蝴蝶。
“喔——!厉害厉害!”
这技术,确实不亚于发廊的Tony老师。余夏由衷地鼓掌赞叹道。
阿袁竖起大拇指,眨眨眼:“嘿嘿!我都说了吧!”
“既然如此——”她拖长了尾音,视线翩翩转向那个总是顶着不修边幅卷毛的男人。
“大叔,我觉得你也应该剪剪头发了。”
“哈?”
“噢!好主意啊!”
那两人挂着不怀好意的笑容看向他,就算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大叔也不禁后退了一步。
最终,Tony老师阿袁在武力压制下再起不能,动那头卷毛的计划再次疾疾而终。
-
天气更加冷了,仰头望去,天空一片灰蒙,厚重的云层遮挡太阳,即使如此,街上仍是张灯结彩,到处都是喜气洋洋的红色。
据大叔所说,再过几天就要过新年了,到时候街上会更热闹。
余夏这几天总是神秘兮兮地出门,一出就是大半天,被问起来也只是笑着说“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
一直到今天,她的事情才终于办完,从林小姐那出来后,余夏才感到淤堵在胸口的那口闷气终于散开了。
林小姐替她在荆州西郊地区找到了一处闲置出来的宅邸,听她说是她远在京城的朋友的名下产业,前几日刚寄信回来说允许她做主借给余夏。
这位远在京城的朋友大抵也是达官显赫的家庭,一座三进四合院外加一亩空地也不过10两银子一年,甚至林小姐还提出第一年免费,第二年再开始缴租金。
林小姐!还有那位不知名的朋友!你们真是人美心善的人间菩萨!
“哈——”
她呼了口气暖暖手,看着白气升腾,眼前的街道入目皆是红灯笼红对联,与她以往过的新年气氛相差无几。
不,其实还是有不同的。
走入人群,就连裙摆都染上了街上的红。看到卖冰糖葫芦的,余夏忍不住买了一串,丝丝甜味沁入心中。
她的头发比刚来时长长了一点,学会了用发簪束发,还学会了怎么穿那些里三层外三层的衣裙。她好像越来越融入这里的生活了,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余夏!”
她突然听见有人在叫她,回过头,越过灯影婆娑,她远远看见在街的对面站着四个她熟悉的人影。
黑发的狼人少年穿着她新买的小短袄朝她招手,眼睛亮晶晶的,在路边烛光的照耀下比任何黄金都还要熠熠生辉。
“无忧,大叔,阿袁还有白翎!”
余夏惊喜地跑过去,目光一一在他们脸上扫过。她吸了吸鼻子,冷得说话都有点抖,“你们怎么都出来了?”
“还不是因为大小姐你这么晚还没回家。”
阿袁往她手里塞了个暖呼呼的手炉,笑嘻嘻道:“无忧急得要出来找你,大潘也说要跟着一起来。”
“那我和白翎当然也不能留在家里,索性就一起出来了。”
“哈哈……”余夏把手炉捧起来,放在颊边呼了口气,视线变得朦胧,“我只是顺便逛逛啦。”
“明天就是新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