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哄的一声,周慈倒地不起。
有人颤抖着手,去探她的鼻息,才发现她已经没了呼吸,身体都僵硬了。
只是一双眼睛,还是睁着,十分的吓人。
冷宫里尖叫声一片。
张太后第二次来到冷宫。
掀开白布,看到周慈死去的眼睛里充斥了不甘,抬手替她合拢上了双眸。
“人死如灯灭,你在死前,回味过自己的一生,你想到了什么,会如此的不甘呢?是那场宫变吗?”
“找块风水宝地,将她埋了吧。”
张太后随口说了一句。
“娘娘真是仁慈。”许嬷嬷搀扶着张太后的手。
张太后扶着额笑了:“仁慈?我若真的仁慈,是走不到今天这个位置的,你看白芷母女,她们俩像不像菩萨,每日和和气气,见人就笑,她们的笑容里没有一丝掺假,待人待物也都极好,那才是真的仁慈。”
许嬷嬷道:“那是因为白芷嫁了贺家二郎,那是个人品贵重的君子,不纳妾不逛花楼,嫁给这样的人家,是她上辈子修得的福分吧。”
“哎,也许是吧。”张太后仰头望着天。
瞧,洋洋洒洒的雪花又开始飘了。
京都一旦飘雪,就多了一丝空灵的美感。
白芷推开窗户,里面的热气顺着窗扉流了一些出去。
“快看呐,又下雪了,贺二,我与你打赌,今夜过后,前面那株绿梅的枝子一定受不住雪的重量而折断。”
贺知山拿了一件粉色兔毛披风,将她拢住。
她指的那株绿梅的树枝上已经挤压了一层厚厚的雪,一副摇摇欲断的样子。
“我赌它能撑住今夜。”
白芷眼睛一亮:“你若是输了呢?”
“我输了,就让我无条件供你驱使十天,十天内,你叫我做什么,我都不会拒绝。”
“行啊。”
贺知山哼了一声:“若是你输,条件反过来,你供我无条件驱使十天,如何?”
“一言为定。”
白芷郑重点头。
次日,白芷迫不及待打开窗户,兴奋的大叫:“是我赢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