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星才不得已,说出了当年醉酒与人生下私生女一事。
陆文轩悲愤不已:“那我母亲何其无辜,父亲,你既然心悦其他女子,当初又为何要娶我母亲!”
从白芷那里拿到的笔记,陆文轩故意没有呈给父亲,就是想从他嘴里挖出实话。
如今父亲谈起醉酒一事,再联想起周芸芸失踪前的笔记上记载着喝酒误事等等,他如此聪慧,瞬间就猜到了全部的真相。
“父亲,你糊涂啊!你对不起的何止是我的母亲!”
“你被那周贵妃蒙蔽,替她在前朝鞍前马后,你可知道,她当年骗了你!当年醉酒之人并非是贵妃,而是她的妹妹。”
这才将周芸芸的笔记交上去。
陆星才看到周芸芸写下的醉酒误事,这才掩面瘫坐在椅子里。
“当年我就疑心了,只是这种事,我又不能直接开口问,直到阿慈抱着一个女婴到我面前,说这是我与她的女儿,她承诺会把我们的女儿送到乡下托人抚养长大,一辈子衣食无忧。
我原本想要趁机娶了她,可是她的名册已经报到了宫中选秀了,没有办法,皇命不可违,只能放手,让她去选秀。”
“初选查验身子,阿慈说她找了妹妹代替她,这才蒙混了过去。”
“她谎话连篇,如此拙劣的借口,父亲也能被她蒙骗过去?”
陆文轩觉得甚是可笑:“其实就是父亲胆小怯弱了,不敢细究,否则这么多年,你为何不派人去找你的女儿,她长在哪个乡下?被谁抚养?你一点都不关心。”
陆星才惭愧至极:“阿慈心机颇深,她进宫后,便颇得盛宠,若是她爆出当年的事,我们陆家将举族被灭。”
陆文轩再次悲愤:“她怎么会主动爆出与你的私情,如此一来,她也要被打进冷宫,她一直在利用你对她的愧疚与恐惧,让你在前朝为她争权。”
“若是她的儿子当真登上皇位,咱们陆家才是真要被灭族了。”
陆星才悔恨不已。
陆文轩又放出一记重弹:“贺知山提醒父亲留意掖幽庭的花奴,父亲,贵妃娘娘该不会是将她的亲妹妹弄到掖幽庭去了吧?”
掖幽庭,一个让宫女太监闻风丧胆的地方。
能进那里的都是永远出头之日的罪奴,在紫禁城里做着做下贱的活。
而花奴,是罪奴中最下等的特殊宫女。
从前的花奴日子过的凄苦无比,每日连吃饭喝水都不能得到保证。
自从青平来了后,她才能吃饱饭喝足水。
她想不到,在这腐烂肮脏的深宫中,还有这等好人品的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