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宴之上,人声鼎沸。
陆文轩望着喜服挂身的贺知山,也诚心的与他共饮了一杯。
几句寒暄过后,避开众人,去了周府,在周老太君的允许下,去了长芦阁。
此次来南陵,是奉了父命。
明面上,是为了给贺家贺喜,实际上,他一是为了给白芷添妆,二是为了从长芦阁取走一些东西。
庆功宴后父亲便一直心神不宁,把自己关在书房好多天。
对于周家那位表小姐,父亲十分的关心,直言此女与他有缘分,听闻她嫁给贺二,便主动要来添妆。
只是陆家与白芷并无任何关系,直接添妆会惹来非议,所以陆文轩悄悄的过来,悄悄的用远房亲戚的名义送了两箱嫁妆。
至于长芦阁,据陆文轩的了解,这里原是周家小姐周芸芸的闺房,这位小姐是贵妃的妹妹。
父亲让他到贵妃之妹的闺房中寻找一些她失踪前留下的书信字画之类的。
可是一通翻找下来,并没有太大的收获,手头上搜索到的,都是很早之前的笔记,而周芸芸失踪前的笔记却寻不到了。
“父亲向来谨慎,为何会突然要我做出这样不同寻常的小事?”
陆文轩怔了怔,意识到此事定然与白芷脱不开关系,头一转,再次回到贺府。
此时暮色降临,众人囔囔着要去闹洞房。
陆文轩远远站在一边,并不去凑那个热闹。
贺知山此人如狐狸,似苍狼,像老虎,是一个极有威势的男子。
以谢清雨的眼光来看,其实贺知山才是真正的奸臣相。
红色本该热烈似火,但是那身喜服套在贺知山身上,加上他温和的笑容,明明让人如沐春风,但是一旦想要靠近他,便会被他气势震住。
贺知山淡定从容的谢过众位,婉言拒绝闹洞房一事。
柔和的眉眼透着几分冷冽:“我觉得婚闹是一件极其低劣无聊至极的把戏,你们觉得呢?”
这话一出,那些怂恿闹婚房的人也没法开口了。
若是执意要闹,岂不是成了他口中人品低劣且无聊的烂人?
在座各位皆是权贵子弟,大家相视一笑,便把这事抛在脑后。
待众人散去,陆文轩才上前亲自向新郎官道一声恭喜。
贺知山扬扬下巴,随口说道:“我也一定会去吃你的喜酒。”